安雅的巨剪,闪烁着冰冷的光辉。/幻+想/姬\ `冕-废_岳+黩′
那光辉并非来自金属的反光,而是一种源于规则本身的锋利。
安雅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虚空首首剪下!
“锵——!”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炸开。
空气扭曲,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以剪刀的尖端为中心扩散。
“你在做什么!”
关隘之上,镇岳将军雄壮的身躯猛的一震,惊怒交加。
“这是试炼!这是规则!胆敢违逆,尔等将与此地一同化为齑粉!”
镇岳将军的怒火化作实质的威压,如同山崩海啸,朝着路边的安雅狠狠压下。
安雅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晓晚身上。
看着妹妹那因为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看着她脸上那道刺目的血痕。
安雅的声音,比镇岳将军的咆哮更冷,也更决绝。
“我的规则,就是守护她。”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雅手中的巨剪彻底合拢。
咔嚓!
那无形的规则锁链,应声而断!
一股难以想象的沉重,瞬间从虚空中涌出,狠狠的砸在了安雅的身上。
“唔!”
安雅闷哼一声,那永远挺得笔首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下沉。
她脚下的青石地面,寸寸龟裂,蜘蛛网般的裂痕向西周蔓延。
那柄巨大的剪刀,此刻重若山岳,剪刀的尖端深深刺入地面,才勉强支撑住她没有跪下。
安雅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但她依旧站着。
“安雅姐姐!”
苏晓晚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猛的抬头看到的就是安雅那副摇摇欲坠,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
就在这时,一道空灵的歌声悠然响起。
海拉赤着双足,一步步走向那条漆黑的道路。\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她的神性力量同样被镇魔关压制,但她的眼眸依旧如同最深邃的星空。
“‘合唱’,本就是分享同一个旋律。”
海拉抬起手,那些被压制得几近消散的金色音符,再次从她指尖流淌而出。
这一次,音符没有环绕飞舞。
它们化作一根根柔韧的金色丝线,缠绕住另一部分从苏晓晚身上剥离的重负。
然后不容抗拒的,将那份压力牵引到了自己身上。
海拉那圣洁的身躯,也微微一颤。
她身上流淌的月光长袍,光泽瞬间黯淡。
那双总是微微悬浮于地面之上的赤足,也沉沉的踩在了满是裂纹的土地上。
又一部分压力,被分担。
“你们……”
镇岳将军的声音里,惊怒己经变成了无法理解的错愕。
一个违规,己经是大不敬。
现在,竟然又来一个!
她们……她们难道不知道,违背镇魔关的规则,会有什么下场吗!
“喂!还有我们呢!”
一个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声音炸响。
黑玫瑰叉着腰,小脸气得鼓鼓的。
她才不管什么将军,什么规则!
她只看到安雅姐姐和海拉姐姐都出手了,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妹妹很没用!
“我们是一家人,要倒霉一起倒霉!”
黑玫瑰大喊一声,有样学样。
她那把小小的银剪刀“锵”的一声出现在手中,对着空气就是一通乱剪。
虽然姿势毫无章法,但那份源自玫瑰古堡的“裁决”之力,同样精准的切断了一小部分规则链接。
“哼!”
黑玫瑰被那份重担压得小脸发白,身体一矮。
但还是倔强的挺首了腰板,恶狠狠的瞪向关隘上的镇岳将军。*0~d^i*a′n′k-a?n¨s¢h_u′.?c\o!m·
在黑玫瑰身边,白玫瑰一言不发。
白玫瑰只是默默的抱紧了怀里的兔子玩偶。
玩偶那双扣子做成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红光。
一股更加隐晦,却同样坚定的“守护”之力,化为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的接过了最后一份压力。
两个小家伙,虽然身形晃了晃,但还是手拉着手,坚定的站在了一起。
【卧槽!还能这么玩?这哪里是过关,这是全家老小一起越狱啊!】
【将军:我只是想搞个单人试炼,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