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持续作乱的“熊爪”,还有那透过厚厚织物都能感受到的、属于容璟的、危险又灼热的体温和……怨气。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慕昭宁来说都是煎熬。
她感觉自己像躺在刀尖上,一边要应对母亲的关怀,一边要忍受身后“人形凶器”的骚扰,还要拼命祈祷容璟千万别发出任何声音或者突然掀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慕昭宁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萧夫人见她呼吸似乎平稳了些,才轻轻起身,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娘看你睡了就安心了,好好休息,明日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走出了帐篷。
首到确认母亲的脚步声彻底远去,慕昭宁才猛地睁开眼,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她心有余悸地缓缓转过身,看向身边那团巨大的、散发着强烈低气压的“锦被山”。
“呼啦——!”
锦被被一股大力猛地掀开!
容璟高大的身影坐了起来,玄色的衣袍有些凌乱,墨玉冠微斜,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和……一丝几乎被闷住的狼狈。
他盯着慕昭宁,眼神危险得像是要吃了她,声音因为长时间憋闷而带着一丝沙哑的咬牙切齿:
“慕、昭、宁!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错了错了~”慕昭宁立刻转变态度,一遍道歉一遍替容璟整理刚刚弄乱的发髻。
后面,两人抱着坐在床上说了话,
慕昭宁忽然想到,前些天从影西那听说的(虽然33早就和她说过了,但事儿总要有个口流出)有关林青禾的事情。
此刻,两人状态随和,容璟看着心情也不错,是时候试探一番了。
慕昭宁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心跳,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状似随意,又如情人间的呓语:
“容璟哥哥……白日里那般威风,怎么连个关在地牢里的女子,都处置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