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柱床角落,手里握着一把镶金的手枪,颤抖着指向门口。
“别…别过来!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
莱纳斯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他甚至没有去看沃辛顿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开香槟瓶塞的声响。
沃辛顿额头上瞬间多了一个红点,他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上,身体软软地瘫倒,镶金的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任务完成,他迅速环顾西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痕迹。
腰侧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开始侵袭。备用警报的蜂鸣声越来越急促。
他必须立刻离开了。
再次从露台索降,消失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身后,沃辛顿的顶层公寓,只剩下死亡的气息和越来越响的警报声。
连续几天,“尘封时光”那扇深棕色的木门都紧闭着。
门上挂着一块简洁的铜牌:“Closed for Iory”。
艾拉·罗西站在街对面古董钟表店的屋檐下,细密的雨丝斜织着伦敦灰色的天空。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装着刚从Fortnum & Mason买来的顶级伯爵茶和一盒手工巧克力。
雨水在她脚边汇聚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她微蹙的眉心和湛蓝眼眸中疑惑。
她又路过了一次,书店依旧大门紧闭。
这不对劲。
虽然莱纳斯经营这家店不图谋利、随性的很,但也不至于让书店毫无征兆地关门这么久,除非……他遇到了无法脱身的事情。
她知道他最近一个任务目标是沃辛顿,而且上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她‘意外’打断。
而且经过上次的以身入局,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莱奈斯对她动心了。
那么,她就可以继续推进她的下一步了。
她走进旁边的古董钟表店。店主是个头发花白、戴着单眼放大镜的慈祥老头,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一个古董怀表的机芯。
“下午好,罗西小姐。”老头显然认得这位经常出现在隔壁书店的芭蕾明星,笑眯眯地打招呼,“又来找莱奈斯了?可惜莱纳斯这几天都没开门。”
“是啊,霍金斯先生,”艾拉露出略带困扰的明媚笑容,将担忧演绎得真诚无比,
“我前两天有本很喜欢的书想买,结果一首没等到开门。您知道布莱克先生去哪了吗?是不是……生病了?这天气可真够呛。”她适时地轻咳了一下。
霍金斯老头放下手中的工具,推了推放大镜,叹了口气:
“唉,可不是嘛。这鬼天气!莱纳斯那孩子啊,看着硬朗,其实也是个闷葫芦。前天早上我见他提着个袋子出门,脸色白得吓人,走路还有点……不太利索。我问他怎么了,他只含糊地说有点风寒,要休息几天。啧,年轻人,总是不爱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