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暗记!这图…这图分明是都城的布防图啊!”
轰——!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
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布防图?!”
“天啊!她…她真的通敌!”
“罪证确凿!罪证确凿啊!”
侍卫们哗然,看向毛草灵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鄙夷和浓烈的杀意!
拓跋宏一把抓过那张地图,目光死死盯在上面,尤其是那几个古怪的符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抬头,看向毛草灵,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被“证实”的愤怒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
“灵妃!你还有何话说?!”
铁证如山!
人赃并获!
毛草灵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她死死盯着那张地图,脑中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妆奁底层暗格?她根本不知道那里有暗格!更不可能藏这种东西!
栽赃!
赤裸裸的栽赃!而且是在她眼皮底下,在她刚刚沐浴更衣的短暂间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去的!
是谁?!
栖梧宫里…真的有内鬼!而且能如此精准地接触到她的妆奁,还能模仿唐国密文?!
“不!这不是我的!”毛草灵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冤屈而微微颤抖,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这是栽赃!是有人趁乱放进去的!拓跋宏!你卑鄙!”
“放肆!”拓跋宏厉喝一声,眼中寒光暴涨,“人赃并获,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猛地将地图摔在地上,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响彻整个栖梧宫:
“灵妃毛氏!私通敌国,窃取军机!谋刺君父!罪证确凿!其行可诛,其心当诛!”
“来人!给本殿扒了她这身僭越的宫装!夺其封号!打入…天牢死囚狱!听候发落!”
“是!”
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
“娘娘!”云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想挡在毛草灵身前。
“滚开!”一个侍卫粗暴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云袖瘦弱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撞在旁边翻倒的桌案棱角上!
“呃啊!”一声痛苦的闷哼。
鲜血,瞬间从她额角汩汩涌出,染红了半边脸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云袖!”毛草灵目眦欲裂!看着唯一忠心护主的侍女倒在血泊中,巨大的悲痛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冷静!
“拓跋宏!你不得好死!”她如同被激怒的雌兽,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燃烧的火焰和刻骨的仇恨!
就在侍卫的脏手即将抓住她肩膀的瞬间——
“住手!!!”
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饱含震怒与威严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栖梧宫大门外炸响!
这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绝对威压的怒吼震得浑身一僵!
扑向毛草灵的侍卫动作猛地顿住,骇然回头。
拓跋宏脸上的冰冷和掌控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望向门口。
只见沉重的宫门被轰然推开!
一个高大魁梧、浑身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和狂暴怒火的身影,如同浴血的战神,大踏步冲了进来!
是巴图鲁!
御前侍卫统领巴图鲁!
他身上的铠甲布满刀剑劈砍的痕迹,多处破损,浸染着大片大片暗红发黑的血污,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头盔早已不知去向,乱发被汗水血水黏在额角脸上,更添几分狰狞!
他左手拖着一个如同死狗般、浑身是血、穿着夜行衣的人!右手则紧紧攥着一柄仍在滴血的沉重弯刀!
那双虎目,此刻赤红如血,喷射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火焰,死死地钉在拓跋宏和高德海的身上!
“巴…巴图鲁?!”高德海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不是在宫门值守吗?!你…你竟敢擅离职守?!还…还带血闯宫?!你想翻天吗?!”
“擅离职守?闹事?”巴图鲁如同看死人般扫了高德海一眼,声音嘶哑低沉,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老子奉陛下密令!追查刺客同党!刚刚在宫外北巷,截杀了这帮试图传递消息的杂碎!”
他猛地将手中拖着的那个血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