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鸢旋身挥出作战手套,却被对方精准扣住手腕。两人在雨中贴身缠斗,黎知鸢的帆布鞋不断踢向对方下盘,黑瞎子却始终游刃有余,匕首在她眼前划出虚虚实实的寒光,偶尔用刀背敲击她关节,引得她闷哼出声。
“还挺能折腾。”黑瞎子墨镜下笑意不减,匕首突然抵住她后颈。黎知鸢重心不稳踉跄跪地,作战手套在地面擦出火星。她刚要挣扎,后腰突然抵住冰凉的刀锋——黑瞎子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黑金匕首稳稳抵在她命门。
黎知鸢膝盖重重磕在积水里,作战手套与青石板摩擦出刺耳声响。后腰抵着的黑金匕首寒意透骨,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锋划破布料的细微刺痛。黑瞎子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薄荷糖的甜腻气息:“早这么乖多好?非要哥哥动粗。”
“我、我不动了!”黎知鸢立刻举起双手,帆布包“啪嗒”掉在地上,便利店收据被雨水冲得皱成一团。她仰起脸时眼尾的朱砂痣晕染开来,活像受惊的兔子:“别拿刀子对着我,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吗!”
“哟,这小模样,刚才的狠劲儿呢?”胖子乐不可支地晃着工兵铲,三角眼笑成两条缝。黑瞎子收回匕首,用刀刃挑起她一缕湿漉漉的头发,金属冷光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早投降多省心?省得把漂亮脸蛋磕破了,省得哥哥心疼。”
黎知鸢被拽着胳膊起身时踉跄了一下,作战手套滑落半截,露出腕间细瘦的银链。吴邪站在雨幕中看着这一幕,衬衫领口早己被雨水浸透,他抬手示意黑瞎子:“先上车。”张启灵无声地立在车门旁,红绳在风中轻轻摇晃。
暴雨冲刷着巷口的污水,黎知鸢被推进黑色轿车时还在发抖。后座传来谢雨臣折扇轻敲扶手的声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意味深长:“黎小姐,雨夜路滑,不如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