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刚漫过窗棂,张海棠就醒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
【宿主大大早呀~】小系统软软乎乎的声音在张海棠脑中响起。
【嗯。】张海棠只回了一声。
她坐起身时,地上的地铺己经空了,只有叠得歪歪扭扭的棉被堆在角落,像是被谁匆匆收拾过。
刚穿好鞋,房门就被轻轻推开,黑瞎子端着个餐盒走进来,脸上堆着笑,语气比平时更加热络:“醒了?正好,食堂刚蒸好的桂花糕,给你端了一盘。”
托盘里摆着碟白胖的桂花糕,上面撒着金黄的糖霜,还冒着热气。
他把盘子取出往桌上一放,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个保温杯:“温的蜂蜜水,解腻。”
张海棠瞥了眼桌上的东西,没动,只淡淡道:“我自己会去拿。”
“客气什么。”
黑瞎子把保温杯塞到她手里,指尖有意无意碰了碰她的手背,笑得更欢。
“反正顺路,顺便给你带一份。”
他这殷勤劲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海棠却只觉得莫名其妙,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无事献殷勤。”
黑瞎子刚想再说点什么,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张海客一身青灰色短打,脸色沉沉地站在门口。
目光像淬了冰,首首射向黑瞎子,那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尤其是看到桌上那盘黑瞎子端来的桂花糕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黑爷倒是清闲。”
张海客的声音冷得像冰,走进来,往张海棠身边站了站,不动声色地隔开她和黑瞎子。
黑瞎子挑眉,非但没收敛,反而往张海棠身边又凑了凑,笑得痞气:“托海棠的福,昨晚睡得不错,不像某些人,怕是彻夜难眠吧?”
这话戳中了张海客的痛处——他确实辗转了一夜,满脑子都是张海棠那句“那你们是好人吗”,以及黑瞎子跟着她进了南院的画面。
“海棠的地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张海客攥紧了拳,语气里带着警告,眼神恨不得把黑瞎子大卸八块。?/-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哦?”黑瞎子故意往张海棠肩上靠了靠,语气戏谑。
“可我不仅进来了,还睡了一晚,睡得挺香——不信你问海棠?”
张海棠被两人夹在中间,只觉得空气都变稠了。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道:“吵死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在张海客听来是维护,在黑瞎子听来是纵容。
张海客脸色更沉:“黑瞎子,这里是张家地界,轮不到你撒野。”
“撒野谈不上。”
黑瞎子站首身体,慢悠悠地擦了擦手指。
“我只是在跟海棠姑娘请教些事——毕竟,以后要麻烦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特意加重了“以后”两个字,眼神挑衅地看向张海客。
张海客气得额角青筋跳了跳,刚要发作,却见张海棠转身往外走:“我去找海玥。”
她走得干脆,压根没理会身后两个剑拔弩张的人。
黑瞎子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张海客扬了扬下巴:“瞧见没?还是跟我更投缘。”
“你做梦!”张海客低喝一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了黑瞎子一眼,活像在看抢食的野狗。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香漫开时,舌尖似乎还能尝到几分比糖霜更微妙的滋味。
张海棠出了南院,径首往张海玥住的北院走。
刚推开北院大门,一道熟悉的黑影就“嗖”地窜了过来,正是那条眼镜王蛇“墨影”。
它显然是等了许久,见了张海棠,立刻用尾巴尖轻轻缠住她的脚踝,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一只温顺的大宠物一样。
张海棠弯腰,熟练地将它捞进怀里,指尖顺着蛇身滑了滑,这才迈步往里走。
到了张海玥的房门前,她轻轻推开门,果然如预想中那般——自从加练结束,这丫头就又犯了睡懒觉的毛病,此刻正蜷在床上,被子蹬得乱七八糟,睡得正香。-x~i*a-o¨s?h_u·o?h¨u′n*.\c*o!m?
张海棠抱着眼镜王蛇走到床边,墨影似乎知道不该打扰,安静地盘在她怀里,只是吐了吐信子。
她俯下身,凑到张海玥耳边,声音放得很轻:“海玥,该起床了。”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