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心翼翼，大小切得均匀，摆进碗里还特意码出了花样。

可架不住实在没天赋。′2*c′y/x~s\w/.?o`r*g_

蛋白霜打了半天，要么稀得挂不住打蛋器，要么干得像块棉絮；蛋糕胚进烤箱前看着还行，出炉时却缩成了歪歪扭扭的小硬块，边缘还带着焦黑——他盯着烤箱里的“成果”，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明明自己严格按时间调的温度，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做沙拉时更绝，他记得张海棠不爱吃太酸的，特意少放了柠檬汁，结果沙拉酱倒多了，生菜泡得软趴趴，连配色都透着股狼狈。

最后想煮个简单的蔬菜汤，火开小了怕不熟，开大了又忘了盯锅，等闻到糊味冲过去时，锅底己经结了层黑痂，滋滋冒着烟，吓得膳堂阿姨拎着灭火器就冲进来，好在及时关火，才没真把厨房炸了。

张海客看着桌上这堆东西：蛋糕像块焦碳，沙拉软塌塌，汤里漂着不明黑色颗粒，唯独一盘煎蛋还算正常，边缘焦了圈，蛋黄却煎得刚好，没糊。

他拿起筷子尝了口，味道寡淡，勉强能咽，但是确实吃不死人。

这份细心全用在了刀刃外的地方，偏偏核心的味道和卖相一塌糊涂。

他盯着狼藉的厨房和自己沾了面粉的围裙，终于泄了气，解下围裙扔到一边——做饭这事儿，他是真没辙。

刚走出厨房，就撞见黑瞎子拎着个精致的糕点盒走过来，鼻子嗅了嗅，笑着打趣：“这是搞什么呢？我在街口都闻见糊味了，客爷这是要给厨房换个新装修？”

张海客脸色一沉，却没否认自己的失败，只是冷冷道：“关你屁事。”

“路过，路过。”

黑瞎子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给海棠买了新出的抹茶慕斯，刚巧路过你这‘事故现场’。”

他往厨房瞟了眼，见里面一片狼藉，笑得更欢。

“看来某些人不仅搞不定人，连灶台都搞不定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切那蓝莓倒是挺匀，可惜了。”

这话精准戳中张海客的痛处——他确实够细心，却偏偏栽在了最关键的地方。火气瞬间涌上来，他攥紧拳头：“比武场，敢不敢？”

“有何不甘。”

黑瞎子挑眉，把糕点盒往旁边石桌上一放，“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某些人憋着气难受。”

两人一前一后往比武场走，路过的族人见这架势，都识趣地退开。

刚站定，张海客便率先出拳，拳头带着劲风首逼黑瞎子面门。

他招式沉稳，每一拳都落点精准，显然是常年练家子，把平日对自己的严苛全融进了拳脚里。

黑瞎子也不含糊，脚下步伐灵活，像条滑不溜手的鱼，避开拳风的同时，手肘己带着力道撞向张海客肋下。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胳膊相撞，各自退开半步。

“还行啊。”

黑瞎子活动了下手腕，眼里多了几分认真。

“比你做饭强。”

张海客没废话，再次冲上去。

这次他招招凌厉，腿法刁钻，专攻黑瞎子下盘；黑瞎子则仗着身手敏捷，左闪右避间，时不时还以拳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拳风腿影交织，打得难分难解。

几十回合下来，张海客额角冒汗，呼吸微促，却依旧眼神锐利；黑瞎子也没了之前的轻松，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劲，后背那股被压制的阴寒似乎被惊动，让他动作快了几分。

又是一记硬碰硬，两人同时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臂都有些发麻。

“差不多了吧？”

黑瞎子抹了把嘴角，笑着喘气道。

“再打下去，怕是要惊动那个哑巴和族老了。”

张海客攥着拳，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冷哼一声：“下次再嘴欠，就不止这样了。”

“随时奉陪。”

黑瞎子挑眉，捡起石桌上的糕点盒，转身就走，“先走一步，免得慕斯化了——对了，厨房记得叫人收拾，别熏着海棠。”

张海客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发红的拳头，最终没再追上去。

他知道，刚才那一架，双方五五开，谁也没占绝对上风。

但这口气，终究还是没顺过来。他踢了脚旁边的沙袋，沙袋晃了晃，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瞎子拎着糕点盒，脚步轻快地溜回南院，刚推开房门，就见张海棠正坐在桌前，指尖慢悠悠地抚过一条银环蛇的背。

那蛇通体黑白相间，鳞片锃亮，此刻温顺地盘在她手臂上，脑袋搭着她的手腕，缓缓吐吐粉红色的信子，正是她常带在身边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