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棠拿着驱邪符打发走黑瞎子，转身就往张海玥住的北院去。￠u~s^i-p′m~a*x!.¨c¨o+m?

刚到门口，就见张海玥正蹲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根草逗墨影，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说吴邪哥和胖爷他们现在在哪呢？上次还说要带我们去市区新开的游乐场呢……”

张海棠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想他们了？”

“有点。”

张海玥托着下巴，“前几天听族人说，吴邪哥和胖爷走了，连族长也跟着一起走了。”

“族里好多人不乐意，说族长不该这时候离开，可没人敢拦着。”

张海棠嗯了一声，心里了然。

铁三角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吴邪和王胖子要走，张起灵自然会跟着。

正说着，有族人匆匆路过，手里拿着个加密通讯器，低声议论着：“听说了吗？那吴家小三爷又去端汪家的老巢了，把人家好不容易重新攒起来的人手和刚建好的大本营，又给炸了……”

这话刚好飘进姐妹俩耳朵里。

张海玥眼睛一亮：“哇！吴邪哥他们还是这么厉害！”

张海棠却若有所思。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沾着早上处理昆虫样本时蹭到的泥土。

她忽然站起身：“海玥，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张家。”

张海玥愣了一下，仰头看她：“啊？去哪啊？”

“回国。”张海棠语气笃定，目光扫过北院的高墙，“总待在这儿，闷得慌。\n\i,y/u_e?d`u`.?c′o¨m`”

张海玥愣了愣，随即眼睛亮了：“回国？好啊！我早就想出去逛逛了，上次的夜市小吃还没吃够呢……”

“嘘，别声张。”

张海棠打断她，起身往屋里走，“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只带必需品。”

两人动作飞快。张海玥把墨影装进透气的帆布包，只塞了两件换洗衣物；张海棠则将银环蛇、蝎子、蜈蚣和蜘蛛分别装进特制的便携盒，塞进背包底层，又检查了一遍。

夜幕降临时，姐妹俩借着树影掩护，悄悄溜出北院。

张海棠对族里的监控盲区了如指掌，这些天被黑瞎子和张海客缠得没办法，反倒摸清了巡逻的规律。

刚绕过东角门，就见两道手电筒光晃过来。

张海棠立刻拽着张海玥矮身躲进灌木丛，银环蛇在她背包里轻轻蠕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这些日子的加练不是白费的，她们的气息收得极稳，连带着背包里的小玩意儿都安静下来。

巡逻的族人脚步声渐远，两人对视一眼，猫着腰继续往前冲。

接连躲过三波巡逻队，避开七八个监控探头，好几次都只差半步就被发现，全靠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才化险为夷。

凌晨时分，她们终于翻过高耸的围墙，落在张家族地外的密林里。

“呼……”张海玥喘着气，拍了拍怀里的帆布包，“墨影都快被我闷坏了。′q!u.k\a`n\s~h+u¨w?u′.+c,o^m*”

张海棠没说话，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隐在夜色里的建筑群，转身往海边走。

天亮时，两人找到一家隐蔽的杂货店，用随身带的碎金换了些现金和两套普通衣服，又买了制作简易人皮面具的材料——石膏粉、颜料、胶水，样样齐全。

在临时落脚的客栈里，张海棠对着镜子仔细调制颜料，张海玥在一旁给墨影喂食，银环蛇则盘在她手腕上，安静地看着。

面具做好后，两人对着镜子戴上，瞬间变成了两张陌生的面孔，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这样就没人认得出我们了吧？”张海玥摸着脸上的面具，觉得新奇又刺激。

张海棠点点头，背起背包：“走，去码头。”

她们在海边蹲守了两天，终于搭上一艘偷渡船。

船身颠簸，海风腥咸，张海玥靠在船舷上昏昏欲睡，墨影从帆布包里探出头，吐着信子打量西周；张海棠则望着远处逐渐模糊的海岸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背包里的蛇盒——离开张家，离开这片海，总算能清净了。

船行数日，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港口靠岸。踏上陆地的那一刻，张海玥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姐，我们真的回国啦！”

张海棠嗯了一声，抬头看向陌生的街道，阳光落在面具上，带着点不真实的暖意。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但至少眼下，没有族老的碎碎念，没有张海客的瞪视，没有无处不在的目光，只有自由的风。

张海棠和张海玥离开的第二天清晨，北院的族人去送早饭时，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