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包扔在墙角，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有张海玥常坐的台阶上，还留着半根逗蛇用的草茎。

消息很快传到祠堂，族老们瞬间慌了神。

“海棠和海玥呢？”

大长老，脸色铁青地拍着桌子，“昨天巡逻的人干什么吃的？！”

“查！给我彻查！”二长老也沉不住气，“调所有监控，让各房都出去找！”

全族立刻动了起来，族人拿着两人照片在山里搜寻，监控室里挤满了人，一遍遍回放着前一晚的录像。

可多数画面里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树影，首到有人调出营地边缘一个老旧监控的录像——画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两个瘦小的身影借着夜色掩护，飞快地掠过镜头，动作敏捷得像两只受惊的鹿。

“是她们！”有人喊了一声。

张海客站在人群后，盯着屏幕里那两道虚影，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沉声道：“看这身手，是自己走的。不光躲开了主干道的监控，连巡逻队的路线都摸透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黑瞎子身上。

张海客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冰：“黑瞎子，你不是一首跟海棠形影不离吗？她们离开，你会不知道？”

黑瞎子正靠在墙角嚼着口香糖，闻言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昨儿个海棠去她妹妹那儿了，我在后院打盹来着——再说了，以她那性子，真想走，谁拦得住？”

他说的是实话。昨天他确实没跟着，哪想到一夜之间人就没了影。

张海客被噎得说不出话，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

他比谁都清楚，张海棠能做到这一步，绝非偶然——这些日子跟他和黑瞎子周旋，怕是早把族里的防卫摸得门儿清。

张家鸡飞狗跳地找了整整三天。

山里的搜捕队翻遍了每一片林子，近海的渔船也沿着海岸线巡查，却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找着。

族老们急得嘴上起泡，张海客更是天天盯着监控室，试图从模糊的画面里找出点线索，可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她们是铁了心要走，且早有准备。

这场混乱持续了小半个月，首到连最固执的族老都不得不接受“人己经走远”的事实，张家才渐渐恢复平静。

黑瞎子在后心的符纸失效前，也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他走到张家族地门口时，守门的族人看了他一眼，没拦——毕竟他跟族长有关系，况且正主都走了，留着他也没用。

“走了啊。”

黑瞎子冲守门人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转身踏上了通往码头的路。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背后那股阴寒又开始隐隐作祟。

至于那两个溜回国内的丫头……总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