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罐植物油，往平底锅里倒了些，油星滋滋作响时，把剩下的牛排切成小块放进去。

肉香瞬间冒出来，煎得两面金黄，边缘微微焦脆。

树上的银环蛇似乎被香味吸引，微微昂起头；浅水区的那条也游到岸边，半露着身体吐信子。

另一边，张海玥也生了堆火，架着锅烧水煮面。

她把几包泡面饼掰碎丢进去，又拆了调料包撒上，白雾腾腾地往上冒，混着牛排的香气，在暮色里格外诱人。

墨影凑到她脚边，尾巴尖轻轻扫过她的裤腿。

“快好了。”

张海玥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往锅里加了把野菜。

张海棠把煎好的牛排盛进一次性餐盒，又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水，煮了煮刚才抓的几只小螃蟹，汤里立刻飘出鲜气。

礁石缝里的竹叶青探出头，对着锅的方向张望，被她顺手丢了块碎牛排，小家伙叼着就缩回了缝里。

水开面熟，两人各自捧着碗坐下，面前摆着煎牛排和煮螃蟹。

张海棠夹起一块牛排，腕间的金线蛊轻轻颤动，她便滴了两滴汤汁在手心，看着它们凑过来吸食。

“这牛排比中午的面香多了。”

张海玥咬了一大口面条，又给墨影喂了块螃蟹肉，“你也补补。”

张海棠嗯了一声，低头吃面。

火光照着两人的脸，暖融融的；河水里的银环蛇游回浅滩，安静地趴着；树上的那条依旧盘着，像道银色的影子。

暮色彻底沉下来，星星在天上渐次亮起，火光、水声、偶尔的虫鸣，还有两人轻声的交谈，把这河边的夜晚衬得格外安稳。

而其他蛊虫呢，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张海棠想明天走的时候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