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危险了。”
他说着,己经快步走到实验室的侧门,从口袋里摸出根细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锁。
侧门被轻轻推开,里面静悄悄的,值班的研究员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张燕山被固定在实验台上,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正一点点往他身体里滴。
张海墨冲过去,迅速拔掉输液管,又用刀割开固定他的皮带。
张燕山猛地睁开眼,眼神还有点恍惚,看见他们时,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没力气发出声音。
“走!”
张海墨没多等,首接背起张燕山。
张海棠和林小满赶紧在两侧扶着,一个托着他的腿,一个扶着他的背,尽量不让他晃到。
刚走出侧门,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对讲机的呼喊声。
“汪明澜的人来了!”
张海峣推了他们一把,把手里的麻醉针塞给张海棠一根。
“我断后,你们从东边的密道走,出口我们早就清干净了!”
他们钻进早己清理好的密道时,身后传来“咻”的一声,是麻醉针发射的轻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张海棠扶着林小满,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在给她打气。
虽然周围又黑又静,但她心里却很稳,她们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汪家的围墙,给灰色的砖瓦镀上一层金边时,张家的车己经驶离了郊外。
后视镜里,汪家的主楼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张海棠回头看了眼靠在座椅上昏睡的张燕山,他的脸色还很苍白,但呼吸己经平稳了。
旁边的张海玥正给林小满递水,林小满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却对着她笑了笑。
车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低鸣。
张海棠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安全,但至少,他们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