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出口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外面是汪家外围的荒草地，雪水打湿了草叶，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沙沙”声。/w?o!s!h!u·c*h_e?n~g,.·c!o*m¨

刚推开伪装用的木板，一声低低的呼哨就飘了过来，是张家接应信号，短促又清晰。

张海棠探出头，借着晨光看见不远处停着两辆越野车，车身沾着点泥，看着和荒地里的废弃车没两样。

车边站着不少人，最前面的两个穿着冲锋衣，一个眉眼凌厉，下巴绷得很紧，是张海客，另一个嘴角噙着笑，手指在裤袋里敲着节奏，是张海楼。

两人身边还站着几个面生的张家子弟，都是这一个多月里陆续潜入外围的，此刻正警惕地望着汪家大宅的方向。

“这边！”

张海楼挥了挥手，声音压得很低，

张海墨背着张燕山刚走出密道，就有两个张家子弟快步迎上来，小心地接过人，张燕山很轻，让人心头发紧。

张海棠扶着林小满跟上，刚站稳，就看见越野车旁还站着几个人：穿连帽衫的青年靠在车门上，帽檐压得低，只露出一点下颌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是族长张起灵。

旁边戴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正低头和王胖子说着什么，指尖在地图上点了点，是吴邪。

黑瞎子叼着根没点燃的烟，靠着引擎盖晃腿，看见她们出来，抬手用两根手指比了个“OK”。

“可算出来了。”

王胖子大步迎上来，粗粝的手掌轻轻接过林小满，怕她站不稳，“胖爷我在这儿蹲了三天，草都认全了，再等下去该长根了。”

吴邪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张燕山身上，眉头轻轻皱了皱：“先上车，医疗箱在后备箱，我先给他清理下手臂上的针孔。￥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张海棠身边，往她手里塞了瓶水，瓶盖己经拧开了，凉意顺着瓶身传到掌心。

黑瞎子绕到车后拉开后备箱，里面的装备码得整整齐齐，他翻出两包压缩饼干扔给张海玥，嘴里哼着跑调的小调：“汪家的人鼻子灵，估计快闻着味儿了，抓紧系安全带。”

张海客拍了拍张海墨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你们几个先上车，我和海楼断后。”

他转头看向张海棠，眼里带着点安抚，“放心，后面有我们盯着，保证甩得他们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众人七手八脚地上了车。

张海棠刚坐稳，就看见张海墨和另外几个潜伏的张家人正围着张海楼说话，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他们要留下处理脚印和密道痕迹，避免汪家立刻追上来。

车窗外，晨光越来越亮，把草叶上的露水照得像碎钻。

王胖子己经发动了车子，引擎声很轻，吴邪正拿着碘伏给张燕山清理手臂上的针孔，棉签蘸了药水。

“别担心。”

吴邪注意到张海棠的目光，抬头笑了笑，眼镜片反射着光，“我们带了足够的药品，消炎药、止痛药都有，到了安全地方再让医生好好检查。”

张海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张海玥和林小满。

张海玥靠着座椅，脸色还有点白，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带着点汗；林小满缩在角落，手指抠着衣角，眼睛却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先前紧绷的嘴角慢慢松开，眼里渐渐有了神采。?{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越野车驶上大路时，张海棠回头看了眼后视镜，张海楼他们的车还停在原地。

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点自由的味道，她轻轻舒了口气，肩膀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这次是真的安全了。

车刚驶上国道，黑瞎子就从副驾挪到了后排，挤在张海棠和车窗之间，明明后排还有空位，他却故意把胳膊肘往她这边靠了靠，带起的风扫过她的发梢。

“丫头，刚出来是不是还没缓过神？”

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身挂着水珠，“冰镇的，喝点能醒神。”

张海棠正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眼神淡淡的，被他挤得往旁边挪了挪，声音没什么起伏：“不用。”

黑瞎子也不介意，把水塞到她手边的空位上，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时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那放着，渴了再喝。”

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糖纸在指尖转得飞快，“汪家那破地方连块糖都没有吧？橘子味的，试试？”

张海棠没接，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像没听见。

黑瞎子就自己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