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去了前院用膳,而领了苦差事的苏培盛,只能苦哈哈的带着徒弟进宝往静心斋去。_¥.3/?8?{看+书!°网_ °-o首^£发.$*
进宝小心翼翼端着托盘,看着上面隐约露出的玉镯流光,忍不住小声唏嘘:
“师傅,主子爷可真宠三阿哥!这进贡来的羊脂白玉镯,主子爷统共就这一对,水头多好啊,爷眼都不眨就赏给三阿哥了!
这三阿哥虽然是民间找回来的,可主子爷也稀罕得很,真有福气!”
“蠢货!”
苏培盛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骂道,
“你长眼睛出气儿用的?
那玉镯,三阿哥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能戴吗?
你仔细瞧瞧,那托盘底下压着的那对小金镯子,才是给三阿哥的玩意儿!
那玉镯…哼。”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是给那祖宗的!
其他的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了,以后在静心斋,把昭子放亮点,对姜格格和三阿哥,给咱家敬着些!”
进宝吓得脖子一缩,连连点头:
“是是是,徒弟记住了!
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敬啊!
膳房的张福海,骨头还没接利索呢!
再说,您瞧瞧,姜格格进府后干了多少出格事儿?
主子爷和福晋哪回真动怒了?
虽说现在被福晋‘禁足’在静心斋,可您看看,吃穿用度哪样缺了短了?
静心斋的人去膳房,都不用排队!
这哪是禁足,分明是…是给圈了块清净地儿护着呢!
府里谁看不明白,谁敢给静心斋脸色看?
师傅您放心,进宝心里门儿清!”
进宝顿了顿,看着苏培盛依旧苦着的脸,好奇道:“不过…师傅,不就是去传个话,让姜格格给三阿哥收拾点东西明儿和大阿哥去玩吗?
这差事看着也不难啊,您怎么…”
“你懂个屁!”
苏培盛烦躁地挥挥手,“那位主儿…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她那想法,跟咱们正常人能一样?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待会儿机灵点,少说话,多听吩咐!”
想到待会儿又要面对那不按常理的祖宗,苏培盛就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这差事,看着简单,可每次去静心斋,总能给他整点“惊喜”。
两人刚走到静心斋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其高亢、穿透力极强的乐声!
不是琴瑟琵琶,不是笛箫丝竹,而是——唢呐!
苏培盛脚步猛地一顿,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熟悉的声音…这不就是当初他们去这祖宗家时,在姜家小院里听到的那个能把人天灵盖掀开的动静吗?!
院内,夕阳的余晖洒满小院。
姜瑶穿着一身简便的青色汉装,长发随意用根木簪挽着,正鼓着腮帮子,全神贯注地吹着一支黄铜唢呐。
她自学多年,早己不是当初的生涩,气息绵长,指法灵活,吹出的曲调时而高亢激越,时而又欢快跳跃;
旋律新奇,节奏明快,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完全不同于传统唢呐曲目的悲怆或喜庆。
弘骏则像个小小的指挥家,站在姜瑶身边,随着那激昂或欢快的节奏,小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摆动,拍着小手,小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
严嬷嬷、冬雪、张福宝一众下人站在廊下!
最初看到主子拿出唢呐时,表情活像见了鬼——这哪是后院女子该碰的乐器?!
刚才主子说要带小主子练练气,结果从主子当初带进府的那只箱子里拿出——唢呐!
他们没想到姜瑶不止性子与众不同,就是爱好也和其他后院的女人不一样!
完美避开琴棋书画!
对于主子母子经常搞点事,本来己经习以为常的众人,还是被那把唢呐给震住了!
他们心里想着,是不是主子继农妇、猎人、杀猪匠又新添一个喜丧吹乐师!
就在他们以为主子要吹的曲子,是他们熟知的那些时!
他们正想着要做什么表情给主子捧场时,音乐响起后,他们不用想了!
心随乐走了!
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茫然、再到后来被那独特的旋律感染,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轻轻晃动,尤其是年纪小的冬霜、冬梅,眼睛亮晶晶的。]}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她们的表情变化把姜瑶逗乐了,虽然现代的很多歌曲,她记不全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