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朱门高墙,依旧透着昔日的煊赫。\w!z~s+b,o.o*k*.^c¢o_m/然而今日,府门大开,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侯府众人,从战战兢兢的侯爷、面色惨白的侯夫人,到一脸惊惶的嫡女苏婉,以及众多仆役,全都垂首肃立在庭院之中,大气不敢出。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庭院中央那唯一坐着的身影上。
顾衡一身玄色蟒纹锦袍,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久违的、令人心悸的凛冽威压。曾经萦绕眉宇的病弱之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上位者的睥睨与深不可测的寒意。他的腿,稳稳地踏在地面上,宣告着彻底的痊愈。
而他怀中,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抱着苏妩。苏妩今日穿着一身水碧色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依偎在顾衡怀里,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侯府众人,看着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心中百感交集,有恨,有怨,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那个曾经将她踩入尘埃的地方,如今竟在她夫君的威势下匍匐颤抖。
顾衡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苏妩一缕垂落的青丝,动作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些噤若寒蝉的侯府中人,只微微侧首,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一丝刻意放柔的宠溺,问怀中的人儿:“娘子,告诉本王,当初……是谁想毒哑你的嗓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庭院,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侯夫人柳氏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d,a′k!a~i\t?a~.\c-o?m¨
苏妩感受到腰间手臂传来的力量和支持,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柳氏,声音清晰而冷冽:“是她。永宁侯夫人柳氏。”
“哦?”顾衡的视线终于缓缓抬起,落在了柳氏身上。那目光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侯府……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连本王的夫人,都敢动?”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压得柳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不!王爷!王爷饶命!妾身……妾身当时……”柳氏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
顾衡却仿佛没听见她的哭嚎,只淡淡地抬了抬手。
侍立在一旁、如同影子般沉默的墨阳立刻上前一步,动作迅捷如电。他身后两名面无表情的王府亲卫紧随其后。
“既然舌头这么喜欢搬弄是非,妄图毒哑本王夫人,”顾衡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那就让她好好尝尝……再也说不出话的滋味。”
“遵命!”墨阳应声,声音冷硬。?2`8-看·书¨网\ ?免!费¢阅*读?他身后的亲卫毫不犹豫地制住疯狂挣扎尖叫的柳氏,另一人则利落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玉瓶,拔开塞子。
“不——!!!”柳氏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墨阳精准地捏开柳氏的嘴,那亲卫将瓶中粘稠的药液,毫不留情地尽数灌入她的喉咙!
“咕……呃……”柳氏的尖叫瞬间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和嗬嗬的气音,她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脸上是扭曲到极致的痛苦和绝望。很快,她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嘶声,再也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整个侯府死寂一片,只有柳氏倒在地上痛苦抽搐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嘶哑声。
苏妩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她下意识地往顾衡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
顾衡感受到她的动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给予无声的安抚。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面无人色的永宁侯和吓得几乎晕厥的苏婉(侯府嫡女)。
“至于你们……”顾衡的声音如同宣判,“一个纵容内宅毒妇,欺凌本王夫人;一个骄纵跋扈,屡次构陷嫡姐。各打三十大板,为本王夫人出气。”
“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啊!”永宁侯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苏婉更是吓得首接瘫软在地,涕泪横流。
“动手。”顾衡的命令简洁冰冷。
墨阳手一挥,早己准备好的王府亲卫立刻上前,将永宁侯和苏婉拖到院子中央按倒在地。沉重的板子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落下!
“啊——!”
“饶命!王爷饶命啊!”
“父亲!救我!啊——!”
惨叫声、板子着肉的沉闷声响、以及柳氏痛苦的嗬嗬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永宁侯府。昔日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