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衔月全当没看到。
如一根木桩似的安静站着。
时针指向了十一。
男人终于舍得丢开那本杂志,随手丢在桌上,“冷管家别一直站着了,坐下来谈。”
【让人站了这么久,现在开始当好人了!去他的吧!】
系统当了冷衔月嘴替,叽里咕噜骂了一通。
冷衔月心底舒坦不少。
她往前迈了一步,小腿虽然说在颤抖,但脊背还是直挺挺的。
谭景琛拧眉,心里有些后悔。
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性子倔了,和她计较什么。
她和沈岁宴关系好,为他出头也情有可原。
系统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非得一脚踹在他脸上。
两人坐在对立面。
他问:“今晚的事和你有关吗?”
冷衔月平静回望:“谭总指什么?”
“谭佑鹤做的这些,是将计就计,还是事先并不知情?”
“将计就计?我和沈岁宴能得到什么好处?谭总是想为谭佑鹤找个背锅的?”
“只是随口问问。”
“谭总心里既然想给人定罪,还找我谈什么。”
“一定要这么不依不饶?”他满眼无奈,却又纵容的模样。
冷衔月是真气笑了。
“谭总,你现在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一样问话,我沉默是错,说话也是错,不如谭总教教我该怎么做?”
他一怔,倒了杯茶往她跟前推了推,“我要是说了让你误会的话我道歉,年底奖金翻倍,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谭景琛活这么大,很少向谁低头。
她该知道分寸。
冷衔月没有接话,连带着他的示弱也没有看。
谭景琛扬眉。
有时候太有脾气也让人头疼。
算了算了,是他说错了话,奖金给她翻两倍。
……
外面传来汽车的嗡鸣。
沈岁宴他们一行人进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谭睿脸色阴沉,柳梦萍双眼红肿。
谭佑鹤左右脸上都顶着鲜红的巴掌印,怨毒的视线锁着前面的沈岁宴,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沈岁宴面无表情进入客厅。
他们没有回来,他想冷衔月应该在主楼等着。
果然在客厅看到了想见的人。
他忙收敛了周身的冷意,眉眼低垂,唇角抿得发白,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只要她一个眼神,心底的委屈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