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却像有只小鹿乱撞。
过了一会儿,广播里传来消息,接下来是男子400米预赛。宴礼起身准备去检录,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好好养伤,等我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比赛开始,宴礼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很快就领先了其他选手。看台上的观众都沸腾起来,纷纷为他加油助威。苏晚棠也忘了膝盖的疼痛,站起身来大声喊着:“宴礼,加油!”
最终,宴礼以绝对的优势冲过了终点线。苏晚棠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宴行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沈知远和宴行向这边走来。
“我们宴少这是动心了啊。”
“管好你的嘴。”
“还能走吗。”宴行看向她。
苏晚棠摇摇头,指了指膝盖:"好像不太行。"
"我背你去。"宴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塞进她手心——是那颗瑞士薄荷糖,包装纸己经被体温焐热。
“宴少,注意影响啊。”沈知远斜他一眼。
苏晚棠脸更红了。
他们穿过喧嚣的操场,像一片沸腾的海。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有人指指点点,但此刻这些都不再重要。苏晚棠剥开糖纸,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绽开,冲淡了喉间的血腥气。
"其实..."走到教室拐角,宴行突然停下脚步,"我发言的时候,一首在看你。"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苏晚棠捏着糖纸的手顿了顿,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我知道。"她轻声说,"我也一首在听。"
风吹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带着桂花将开未开的香气。远处颁奖台传来激昂的乐声,混合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在这个普通的秋日里,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改变,像种子突破土壤,像蝴蝶挣开茧房,像所有青春故事里最美好的那个章节——正要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