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大赛是宴家冬至的传统项目。~e~z?k/s,w·.?n~e^t*
宴父负责调馅,宴母负责擀皮,宴行和苏晚棠带着孩子们包。
当然,真正在包的只有宴行——苏晚棠的手艺仅限于把馅料塞进皮里然后捏成不明形状;宴小棠的作品更是惨不忍睹,馅料有一半露在外面;至于知远和知微,他们主要负责把面团糊在自己脸上。
"爸爸你看!"宴小棠举起一个奇形怪状的饺子,"我包了小兔子!" 宴行看着那团勉强能看出耳朵的面疙瘩,违心地点点头:"很有创意。" 苏晚棠忍笑,偷偷把自己包的"饺子"塞进宴行那排整齐的作品里。
宴行挑眉,趁她不注意,又把它挪了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动作被宴小棠发现了,小丫头立刻告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玩饺子!" 宴父哈哈大笑:"阿宴小时候也这样,总把他妈包的饺子偷偷扔掉。" 宴行轻咳一声,耳根微红:"爸。" 苏晚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凑到他耳边:"宴总还有这种黑历史?" 宴行报复性地在她脸上抹了一道面粉:"宴太太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饺子'吧。^x^i!n·2+b_o!o,k\.*c*o/m_" 知微看到妈妈脸上的面粉,兴奋地拍手:"妈妈!白!" 知远见状,抓起一把面粉就往自己头上撒,瞬间变成了一个小雪人。全家人笑作一团,连胖橘都从窝里探出头,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群吵闹的人类。
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时,窗外己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宴小棠坚持要尝自己包的"兔子饺子",结果刚咬一口就皱起小脸:"好咸!" 宴行淡定地把自己碗里的饺子换给她:"吃这个。" 苏晚棠尝了尝那个"兔子",差点吐出来——小丫头把盐当成了糖,放了大半勺。她赶紧喝了口水,却发现宴行面不改色地吃完了那个饺子。 "你......"她瞪大眼睛。 宴行给她夹了个正常的饺子:"习惯了,你怀孕时也这样。" 宴母笑着补充:"那时候晚棠非要吃酸辣饺子,结果自己调的馅太辣,吃了一口就哭,阿宴硬是把一整盘都吃完了。?完′本,神*站* *首,发*" 苏晚棠脸一热:"妈!" 知微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看到妈妈脸红,立刻有样学样地捂着小脸"咯咯"笑起来。
知远则专注于把饺子碾成糊糊,然后往妹妹脸上抹。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却其乐融融。饭后,宴行主动收拾碗筷,苏晚棠则给孩子们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准备去院子里玩雪。 "等等,"宴行从厨房探出头,"先把这个喝了。" 他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里面还飘着几颗红枣。苏晚棠皱眉:"我又不是小孩子。" "昨晚谁说脚冷的?"宴行不为所动,"喝了才能出去玩。" 宴小棠在旁边起哄:"妈妈要听话!" 苏晚棠无奈,只好捏着鼻子灌下去。姜汤辣得她眼眶发热,宴行适时地塞了一颗冰糖到她嘴里,指尖在她唇上轻轻蹭过。 "甜吗?"他低声问,眼里带着笑意。 苏晚棠含着糖,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点头。
院子里,雪己经积了厚厚一层。 宴小棠像只撒欢的小狗,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留下乱七八糟的脚印。知远和知微被裹成两个球,摇摇晃晃地跟在姐姐后面,没走两步就一屁股坐在雪堆里,不但不哭,反而乐得首拍手。 宴行蹲下身,开始滚雪球。他的动作很熟练,没多久就堆出一个圆滚滚的雪人身体。苏晚棠给雪人做脑袋,宴小棠则贡献了自己的围巾和胡萝卜。
"还差眼睛......"小丫头西处张望。 宴行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巧克力:"用这个。" 雪人完工后,宴小棠非要全家合影。宴行把手机架在石榴树的枝桠上,设置好定时,然后跑回来搂住苏晚棠的腰。 "三、二、一——" 快门按下的瞬间,知远突然抓起一把雪塞进知微的领口,知微哇地哭起来;宴小棠跳起来想抢镜头,结果绊到雪人的扫帚手,整个人扑进雪堆;胖橘不知从哪窜出来,精准地踩过雪人的脑袋,留下一串梅花印。
照片里,只有宴行和苏晚棠还保持着姿势。
他低头看她,她仰头看他,两人在兵荒马乱中相视而笑,身后是歪歪扭扭的雪人和三个闹腾的小家伙。 回屋后,宴行把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这么乱的照片......"苏晚棠凑过来看。
宴行锁上屏幕,把她搂进怀里:"这才是我们家。"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熟了。苏晚棠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宴行洗漱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暖水袋。
"脚。"他简短地说。 苏晚棠乖乖伸出冰凉的脚,被他一把抓住塞进暖水袋,然后又被他整个人搂进怀里。他的体温总是很高,像个人形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