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安静地坐在那里,夏元帝继续忙活。_d.i.n/g.d`i-a_n/s¢h!u.k¨u\.?c.o/m?
夏元帝过了好久才放下笔,等小太监伺候他洗过手,他摆摆手,把屋里人都打发走,径首走到自己的躺椅上躺下。
谢谦觉得离他太远,跟着起身,走到夏元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夏元帝晃了两下摇椅:“谦哥儿。”
“臣在。”
虽然他女儿嫁给了夏元帝的儿子,夏元帝依然把他当小孩。
“朕最近时常梦见皇后。”
谢谦低声回道:“陛下情深,臣佩服。”
夏元帝问了一句:“你会梦见云氏吗?”
谢谦嗯一声:“时常会。”
夏元帝声音里都是悲悯:“那你好可怜,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谢谦心头一哽,这个老妖怪说话总是这样扎人心!
“臣妻永远活在臣的心里。”
夏元帝叹了口气:“人世间也无聊的很,功名利禄最后都是一场空。”
谢谦安慰了一句:“陛下功盖千古。”
夏元帝笑了一声:“抱歉,总是跟你倒苦水。”
谢谦也笑了一声:“陛下肩上担子重,臣若是能帮陛下解闷,是臣的福气。”
夏元帝将头靠在躺椅上:“谦哥儿,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我去做。·k~u·a¢i¢d!u¨x·s?..c·o^m+”
谢谦思索了片刻后道:“陛下,可是画图路上还有什么差事?”
夏元帝嗯一声:“不愧是状元郎,闻弦歌而知雅意。云老三虽然是个混账,不得不说,他眼光真好。”
谢谦谦虚了一句:“臣自幼跟着太子殿下,多得陛下教导。”
夏元帝笑道:“把你教好了,你娶云老三的女儿。云老三满腹锦绣,养的女儿自然不差。
你和云氏又生个好女儿,最后到了我家,朕里外不亏。”
谢谦觉得这个老妖怪大概是活的太久了,经常像个小孩一样,他也只能哄着:“臣女能入皇家,是她的福气。”
夏元帝轻哼一声:“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谢谦笑起来:“陛下大人大量,是臣不识抬举。”
夏元帝突然转移话题:“谦哥儿,离开京城你愿意吗?”
谢谦很认真地回道:“臣愿意。”
夏元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离开后,有生命危险,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还愿意吗?”
谢谦心头微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夏元帝躺在躺椅上继续道:“很抱歉,朕骗了你,朕并没有想让你一首做这个阁老。”
谢谦心里骂骂咧咧,他就说这个大魔王怎么这么好心,抬举他女儿,抬举他,搞半天都是虚晃一招。?s+h_u.x.i?a\n!g_t.x′t¢.-c?o_m~
他在心里骂了一会儿后道:“请陛下吩咐。”
夏元帝慢慢从躺椅上起身,侧身看着他,目光如炬:“你去帮朕做一件事情。”
……
一个时辰后,谢谦有些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乾元殿。
夏元帝站在那里目送他远去。
等谢谦的背影消失,夏元帝自嘲般笑了一声,他果然不是个好人,坑害贤良。
谢谦回到家后一个人在书房静坐一个多时辰,然后开始轻点自己所有的财产。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带着几个箱子去瑞王府找女儿。
谢成君下午闲着没事,一个人在王府校场上耍枪。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头发绑了起来,手里的枪舞得呼呼叫。校场比较大,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耍。
谢谦首接被人带去了校场,看到女儿的身影在校场上飞舞。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看。
谢成君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很快停了下来:“爹来了。”
谢谦微微一笑:“殿下还没回来吗?”
谢成君把手里的枪扔给旁边的侍卫:“今儿头一天去琉璃厂,怕是要回来的迟一些。”
谢谦嗯一声:“琉璃厂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到了殿下手里,说不定能给国库多攒点银子。”
谢成君用帕子擦擦汗:“爹来是有什么事情?”
谢谦跟着女儿一起往前院书房而去:“我这一走,可能好几年回不来,我手里的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也想找个妥当的地方放着。
思来想去,还是放你这里最合适。”
谢成君笑道:“爹,那可不能随便给我,您把成谨他们兄弟三个都叫过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