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子吗?万一她讹你怎么办?”
“讹我?哈哈哈那哥哥就把这小妞收了———诶!我操!疼疼疼!”
胖男人油腻无耻的调笑戛然而止,他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高大男人,面部扭曲成一团。
面色阴鸷的男人正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高个子男人被吓到了,但还是壮着胆子怒喝道:“你谁啊你!”
胖男人疼得求饶,“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撒开!”
陈寄礼个子高,胖男人看他要使劲仰着脖子,而旁边的高个子又太瘦,别说这俩己经是喝到这骨软筋酥的状态,就算是正常情况下这俩人加一块也打不过陈寄礼一个。
他冷冰冰地开口,冷淡地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先把手撒开,快点,趁我还能好好说话。”
胖男人被吓得猛地一撒手,陈寄礼顾不上面前这两个垃圾,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岑珠快要倒下的身体,那两人趁机溜之大吉。
他揽住岑珠的身体,喊她的名字。
岑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脸上挂着斑驳的雨水,人也看起来不太清醒,喊她也没什么反应。
陈寄礼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岑珠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又怎么会碰上刚才这两个人渣。
她的状态又很不对劲,陈寄礼很怕她是被人算计吃了什么脏东西。
陈寄礼将她揽腰抱起,还没走出几步,怀里的岑珠渐渐恢复了神志,手在他衣领上慌乱地抓握着,不太确定地喊了声“陈寄礼”。
声音很轻,像柔软的蒲公英,揉碎在夏夜的雨里。
陈寄礼连忙应了她一声,走到一处足够避雨的屋檐下,“是我,别怕,你哪里不舒服?”
岑珠仰起脸,眼睛里的迷蒙渐渐弥散。
在陈寄礼有些焦急担忧的目光下,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岑珠身上清冽的味道像山野间的清流,缓缓灌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他立在原地顿住。
“你……”
还没完,他感觉脖颈骤然一沉,岑珠以一种绝对侵略性的姿势,把自己往他怀里又送了送。
侧颈交缠,温热的皮肤相贴,岑珠脖颈下凸起的锁骨强硬地压在他的喉结上。
骨头很痛,压得陈寄礼又酸又麻,但岑珠又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于是陈寄礼也不打算挣扎了,他滚了滚喉结,仿佛没辙了似的喊了她一声,“岑珠?”
几秒钟后,颈侧被蹭上另一种液体。
那触感与雨水不同,更滚烫,更清润,有灼烧感,仿佛要烫坏他的皮肤。
他听到了一声很小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