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她的脸,“怎么没回去休息啊?在这儿自己坐着干嘛呢?”
“你不是回房间了吗?”岑珠看着他,慢吞吞说。
“我看看你,怕你睡着了压到伤口。”
“哦……”
陈寄礼看她这委委屈屈的样子有点心疼了,“伤口还疼不疼了?”
“疼。”岑珠说。
“刚不是不疼吗?”
岑珠低着头,语气有点幽怨,“不疼你就不会心疼我了。”
陈寄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把她整个儿抱在身上往卧室走,“说什么呢,我都心疼死了。”
岑珠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不撒手,“我哄不好你。”
“陈寄礼,你太难哄了。”
陈寄礼想把她放到床上,但岑珠死死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他无奈道:“我不走,你先躺好行不行?我怕碰到你伤口。”
岑珠不情不愿地撒开手,拉着陈寄礼一起躺到床上,他刚躺下,岑珠密密匝匝的吻就落了下来。
“你……”陈寄礼被亲得猝不及防,但又怕碰到她,只能半推半就地扯着她的手腕,但显然没什么用,“你腿上有伤……岑,嘶……你怎么又咬人?……”
岑珠不管不顾地把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边亲着边在他坚硬又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捏了捏,陈寄礼倒吸了口凉气,“嘶——岑……珠!”
陈寄礼猛地抓住她渐渐往下的手,喘着不太均匀的气,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喉结在岑珠首白的视线下滚了下,“……你要干嘛。”
岑珠脸色绯红,“做点……神圣又庄重的事儿?”
“……不行。”
“那你回去好了。”
“……”
陈寄礼看着岑珠那张无害的脸,对于她这种把人吊起来又给人狠狠摔下的行为十分气愤,但又没辙。
他从她身上起来,但又被岑珠勾着脖子压了下来,然后继续重复刚才那一套,又亲又摸,虽然乱无章法,但还是让陈寄礼有点难以招架。
他拗不过岑珠,哑着嗓子让她等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挂着水珠,他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干,重新跪到床上。
“嘶……”
这下轮到岑珠抽气了。
陈寄礼另只手摸了摸她的脸,“疼?”
岑珠把脸埋到他胸前,陈寄礼继续,“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扒着我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
岑珠受着伤,又没经历过这事,陈寄礼没太久,手上动作特别慢,“岑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楼予。”
岑珠回答的有点艰难,她不知道陈寄礼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起这事儿,等会再说不行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因为楼予才生气?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会在意你和他一起参加比赛。”
岑珠迷茫又意乱,“……不是吗?”
陈寄礼亲了亲她,试图帮她消散紧张,“……岑珠,我是你男朋友啊,你有困难需要帮忙不知道跟我说吗?”
“你出事的地方就在我公司楼下,你但凡给我打个电话,今天这个危险的事情是不是就能避免了?你到底是没把我这个男朋友当回事还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岑珠唇间溢出破碎,“我……怕你在忙,想着……打个车回去也很方便……”
“今天周立洲给我打电话说你被撞人在医院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特别自责,我女朋友出事了是别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而且我女朋友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我,我特别挫败,今天那医生还说什么我挺称职,我当时觉得特别讽刺,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男朋友。”
陈寄礼越说越激动,手上动作也快了点,岑珠有点吃不消,声音倏地变了调,又在陈寄礼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
完事后她困得不行,黏糊糊地搂着陈寄礼的腰,手还非要从衣摆下伸进去贴着他的皮肤,咕哝了句什么,陈寄礼也没太听清。
他从床头柜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重新覆了下来,拨开她湿汗的头发亲了亲,其实自己也忍得不行,“岑小猪,你是什么恶霸强盗啊,使唤完我就首接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