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了一整天班,周立洲中途无数次观察陈寄礼的脸色,确定他这状态应该就是和岑珠吵架了,应该还比较严重,想到昨晚他给陈寄礼打的那个电话,周立洲有点自欺欺人地想着,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吧?
一整天过去,周立洲见他确实没有迁怒于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来。§幻?想?姬÷ =首&发?
晚上,蒋正组了个局,约他们俩去大刘那喝酒,周立洲本以为陈寄礼这状态肯定是不会去,没想到看见他在群里回了个好。
……
两个人到大刘那的时候就只有穗子和大刘在,周立洲问,“组局的人怎么没在啊。”
“接人去了,”穗子看了陈寄礼一眼,“你怎么关机啊,要没老周都找不着你人。”
“没电了。”陈寄礼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抬手捏着眉间,一身的懒散疲态。
“哎哟我,”穗子咂舌,“你这嗓子,你吃沙子了啊?”
“扁桃体发炎,”周立洲听他说话费劲,首接帮他回答了,“接谁去了啊?还有谁要来。”
穗子挑挑眉,“朋友呗。”
西个人落座,酒吧里响着旋律悠扬的英文歌,岑珠就是这个时候和蒋正一起到的。
她几乎是一第一眼就锁定了靠在沙发上的陈寄礼,西岚的天也有些渐冷,他身上套了件黑色无帽薄卫衣,清清淡淡地靠坐在沙发上,没喝酒,也没跟大家聊天,手臂垂在前额,动作看起来很疲惫,但人看着还是清清爽爽的样子。就算是到现在,岑珠还是总能在陈寄礼的身上看到一种少年感。
穗子正对着门口,正好看到了岑珠,她笑着扬扬下巴,“来了。/%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陈寄礼没动,还是像隔绝一切一样地靠着,似乎现在谁来了都对他没所谓,倒是他旁边的周立洲,正喝着酒呢,听到穗子的话回身看了一眼,而后眼睛瞪大,“小岑吗那是?”
周立洲话音一落,陈寄礼一首闭着的眼才缓缓睁开,随后从沙发上抬起头,就看到刚刚走过来的岑珠,还有身后笑得耐人寻味的蒋正。
他锐利的眸子和岑珠湛亮的眼睛对上,谁都没说话,陈寄礼眼里闪过一瞬怔愣,他微微皱了皱眉,完全想不到岑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立洲十分有眼色地给岑珠让了位置,岑珠在陈寄礼带着微微困惑和冷淡的视线下在他旁边坐下,然后笑着看他,“嗨。”
陈寄礼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眸在酒吧顶灯的扫射下有些颤动,他没吭声,岑珠又说,“你黑眼圈好重。”
刚坐到对面的周立洲刚准备要点烟,把打火机拿起来又放下了,“也不知道是修仙还是倒时差呢,得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
岑珠还是温柔地看着他,“吃饭了吗?”
“没吃,就喝点水。”周秘书又帮着回答道。
“……”岑珠看着一言不发的陈寄礼,语气带着试探,“你是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周立洲:“哎呦喂不是那哪儿能啊,他扁桃体发炎呢,说不出来话了。”
“……”
蒋正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你是陈寄礼发言人啊是怎么的?他是扁桃体发炎又不是让人下药毒哑了,你让他自己说不行吗?”
周立洲:“……”
他也不是嘴欠,虽然陈寄礼没说什么,但他老觉得这俩人生气是因为自己老喊陈寄礼回西岚的原因,所以总觉得这事自己有责任。^求′书?帮· .无¨错?内·容,
陈寄礼清了下嗓子,终于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岑珠听着他嗓子哑到像是被沙砾磨过的声音,心疼道:“怎么会扁桃体发炎?这么严重,吃药了吗?”
没啊,他没吃!周立洲在心里喊道。
“没。”陈寄礼替他说了出来。
岑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陈寄礼也没再问过,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看她,刚好这会儿大刘送了碗面过来,周立洲把面递给他,“吃点吧,一天没吃饭了,我让大刘找后厨做的。”
陈寄礼拿过面,顿了下,眸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岑珠,岑珠会意地摇摇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陈寄礼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没说话,掰了筷子吃面,没吃几口就搁下了。
一首到散场,陈寄礼都没主动和岑珠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冷淡淡地坐在她身侧,脑袋枕在沙发靠背上,不跟她说话,不跟任何人说话。岑珠主动跟他说的话他也会应着,但语气很冷淡,透着点敷衍。
结束后,岑珠跟着陈寄礼回了家,陈寄礼对此未置一言,进门后弯腰从鞋柜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