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见状急了,冲上前就要推搡金范:“你个老东西敢骂人?!”
“放肆!”金范侧身避开。/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文气在周身一荡,百利顿时被弹得踉跄后退。
“举人之身,岂容你这废物触碰?”
柳知县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严:“都住手!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他走到宋师面前,目光沉沉:“宋老先生,金举人方才之诗,乃是临场所作,与巴山秋景分毫不差。”
“你说他作弊,可有真凭实据?”
宋师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他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收了百利五千两银子,想把金范拉下来给百利腾位置罢了。
“无话可说了吧?”金范不肯罢休,继续道:“知县大人!宋师身为监考官,收受贿赂,构陷举子。”
“县丞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百利买通官员,意图强夺功名!”
“此等行径,若不严惩,何以正纲纪?何以安民心?”
“说得好!”围观百姓齐声叫好,“严惩贪官!还金举人公道!”
宋师被这阵仗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指着金范,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别得意!”
“老夫门生遍布官场,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金范笑了,“老先生的门生若都是你这等货色,那才是朝廷的不幸!”
“学生倒要看看,是你这赃官的门路硬,还是朝廷的王法硬!”
他从怀中掏出举人文书,高高举起:“这功名是学生凭真才实学挣来的,谁也抢不走!”
“今日之事,若不能水落石出,学生便是告到府城衙门,告到京城,也要讨个说法!”
文气随着他的话语暴涨,头顶的白光越发耀眼。,p^f′x·s¨s¨..c*o¨m?
连柳知县都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心中暗赞:此人不仅有才,更有骨!
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风骨犹存啊!
不失为一把对付县里那些土财主的好刀。
然而,宋师贼心不死。
他死死盯着金范,声音陡然提高:"你若真有才华,可敢再作一首?"
金范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早已看透宋师的心思。
这老儒生不甘心失败,还想做最后一搏。
但金范胸有成竹,微微颔首:"既然宋老先生不死心,那金某便再献丑了。"
他缓步走向堂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巴山。
秋风拂过,带来阵阵稻香。
金范深吸一口气,朗声吟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蜀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登高》一出,天地间文气再次震荡。
原本盘旋的五彩云霞骤然扩大,竟化作一道七彩虹桥横跨天际。
金范身后的书卷虚影愈发凝实,隐约可见"诗才"二字在书页间闪烁。
"这...…这...…"宋师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他枯瘦的身躯不住颤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作为读书人,宋师太明白这首诗的分量了。`h/u~l¨i*a!n^b!o′o-k?.^c+o_m-
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堪称千古绝唱!
堂外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对着虹桥顶礼膜拜。
那位白发老丈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神迹啊!这是文曲星下凡啊!"
县丞早已瘫坐在椅子上,官帽歪斜,狼狈不堪。
百利则直接跪在了地上。
肥硕的身躯瑟瑟发抖。
哪还有半点先前的嚣张气焰?
金范转身,目光如电直视宋师:"宋老先生,可还满意?"
宋师喉头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觉得胸口如压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
四十年的文学自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更可怕的是,宋师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文气正在不受控制地外泄,竟被那虹桥吸引而去!
"不...…我的文气..…."宋师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多年的文气正在迅速流失。
他拼命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这是文坛对决中最残酷的结果。
文心崩溃,文气反噬!
金范冷眼看着宋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