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这老儒生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今日若非自己有真才实学,懂得文抄公,恐怕早已被他们三人联手陷害,身败名裂了。
"看来宋老先生还是不服。"金范缓步向前。
每走一步,身上的文气就强盛一分。
"那金某便再作一首,如何?"
不等宋师回应,金范已昂首吟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诗句刚落,天空中那只由文气凝聚而成的白鹤长鸣一声。
振翅高飞,直冲九霄。
金范身后的书卷虚影哗啦啦翻动。
无数金色文字如蝴蝶般飞舞而出,环绕在他周身。
"噗!"宋师终于支撑不住。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踉跄几步,拐杖脱手,整个人如枯木般轰然倒地。
"宋老先生!"百利惊呼一声,却不敢上前搀扶。
县丞慌忙起身,结结巴巴道:"快、快请大夫!"
金范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他缓步走到宋师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儒生:"宋师,你可知错?"
宋师嘴角溢血,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他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垂下。
文宫崩塌,文气尽散。
这对一个读书人而言,比死还要痛苦。
金范不再理会宋师,转身面向堂外百姓,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日之事,是非曲直,想必大家已有判断。”
“金某不才,蒙受冤屈,幸得天地明鉴,还我清白。”
百姓们纷纷高呼:"金举人冤枉!"
"金举人才高八斗!"
"请知县大人严惩诬告之人!"
柳知县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为金范主张冤屈。
然后严厉惩罚百二公子还有宋师两人,同时打击县丞这个怀有二心的家伙。
柳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公案上的惊堂木都跳了三跳:“肃静!”
满堂喧哗瞬间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柳知县站起身,踱到公堂中央,先朝金范拱手道:“金举人,今日之事,是本县监管不力,让你受了这无妄之灾。”
金范回礼道:“大人明察秋毫,范感激不尽。”
“明察秋毫?”柳知县冷笑一声,突然转向瘫在地上的县丞。
“县丞!你身为朝廷命官,不辨是非,滥用职权。”
“险些屈打成招,诬陷举子!你可知罪?”
县丞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到柳知县脚边:“大人饶命!下官是被百利那厮蛊惑的!”
“他说若不办了金范,就拆了下官的家……”
“糊涂!”柳知县一脚踹在他胸口,“朝廷给你俸禄,是让你为民做主,不是让你做富家子弟的狗!”
“来人,摘了他的乌纱帽,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拖着哭爹喊娘的县丞下去了。
围观百姓看得解气,忍不住拍手叫好。
柳知县又看向昏迷的宋师,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宋师身为秋闱监考官,本该为国选材,却收受贿赂,构陷贤才,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他冲侍卫道,“找个医馆把他抬走,醒了就关起来。”
“查抄家产,看看这老东西到底贪了多少!”
最后,柳知县的目光落在筛糠般发抖的百利身上。
百利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在大堂弥漫开来。
他“噗通”一声跪倒,连磕十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知县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都是那宋老头撺掇我的!”
“我爹是百大南,他每年给县衙纳好多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