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老院长突然暴喝一声:“孽畜敢尔!”
“给我定!”
话音一落,狼妖的行动受到了巨大的阻碍,仿佛变慢了千百倍。^求′书?帮· .无¨错?内·容,
紧接着,老院长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脖子上挂着的块墨玉护身符。
那护身符看着不起眼,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儒”字。
此刻被老院长一口精血喷上。
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像个小太阳似的悬在半空。
“这是……大儒信物!”黑衣书生趴在地上,眼睛都直了。
传说兴济书院的开派大儒曾留下三件信物。
其中一件就是这墨玉护身符,能聚百年文气。
一击定乾坤!
狼将军也感觉到了危险,绿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恐惧。
想后退却已经晚了。
老院长双手结印,对着护身符厉喝:“天地正气,诛邪!”
白光猛地收缩,随即“轰”地炸开。
化作一道丈粗的光柱,正中狼将军胸口。
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猛。
狼将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整个身子就被光柱裹住。
墨绿色的血“滋滋”地蒸发。
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嗷!”光柱里传来狼将军最后的嘶吼,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先是爪子,再是躯干。`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最后连那身炸起的绿毛都化作飞灰。
只剩下一团绿豆大的绿点在光柱里挣扎。
“留你一缕残魂,好让你记住今日之辱!”老院长手一挥,光柱骤然消失。
那团绿点像受惊的耗子,“嗖”地窜向院墙的破洞,逃得比箭还快。
半空中飘来它怨毒的声音:“老东西!金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巴山县……必遭血劫!”
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老院长这才松了口气,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金范赶紧扶住。
他脖子上的墨玉护身符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啪”地碎成两半,掉在地上。
“院长!”金范看着老院长苍白的脸,急得直跺脚。
关心道:“您怎么样?”
“没事……老骨头还撑得住。”老院长摆摆手,咳了两声。
嘴角的血迹更浓了。
“那狼妖肉身已灭,只剩残魂,百年内休想恢复,暂时不用怕了。”
翠儿赶紧端来水,又找来伤药,手忙脚乱地给老院长和黑衣书生包扎。
“金范,你大器晚成,加入我兴济书院,如何?”老院长发出了邀请。
他名济逑,一生可以说为了兴济书院而操劳,只为传承亚圣顾夫的宏愿。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金范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看¨书¢屋! ~首′发\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院长您这话……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济逑院长咳了两声,眼神却透着认真。
“且不说你三首秋诗让整个巴山县无人能比,那首战诗更是能引边关血气。”
“文气底子扎实得很,是块好料子。”
“兴济书院虽不比那些京城大书院,却也能教你些真东西。”
金范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
他打小在巴山县长大,谁不知道兴济书院的名头?
别看这书院藏在巷子里不起眼,当年可是亚圣顾夫亲自题的匾额。
县里不管是秀才还是举人,十个里有八个都跟书院沾点边。
不是在这儿念过书,就是受过老院长指点。
自己虽然中了举,可根基浅,没什么靠山。
真要论起根脚,他爹当年就是顾夫先生八辈子打不着边儿的远房徒孙。
说起来他身上早就带着顾夫门徒的影子。
现在老院长亲自开口,这不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进了兴济书院,不光能跟着高人学本事,往后在县里说话都硬气三分。
就像上次跟百家斗,要是早有书院撑腰,哪用得着担惊受怕?
“院长看得起我,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金范啪地站直了。
对着济逑深深一揖。
恭敬道:“学生金范,见过院长!”
“哎,好,好!”济逑院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