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忍不住往孟晚橙的方向瞥了一眼。当他看到那个还在发光的灯牌时,嘴角勾起一个只有她才懂的弧度。
"下一首歌,"他调整着耳返,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送给一位特别用心的粉丝。"
孟晚橙感觉心脏漏跳一拍。她看着手里的灯牌,突然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
"你的光,我们看到了。——TNT"
当《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的旋律在空气中震颤时,孟晚橙感觉自己的心跳与鼓点共振。温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将舞台上的七道身影晕染成发光的星团。她用力眨眼,睫毛膏晕开的湿痕蹭在虎口,却顾不得擦拭。
耳膜最先捕捉到宋亚轩清泉般的音色,像春日融雪漫过山涧。这缕声线还未消散,贺峻霖带着蜜糖质感的嗓音又缠绕上来,两个声部在鼓膜上跳起圆舞曲。声波顺着耳道螺旋而下,在听小骨上敲出细密的震颤,最终在大脑皮层炸开一片带着甜味的火花。
声波顺着耳道轻轻流淌,听小骨化作精巧的音叉,将每一个音符都震颤出细腻的回响。当严浩翔的缓缓漫上来时,那声音像远方的潮汐,带着令人安心的韵律轻轻拍打她的耳膜。
而丁程鑫的声音就在这时加入——像冬日里突然照进窗棂的一缕阳光,带着毛茸茸的暖意。他的音色里藏着麦芽糖的柔软,尾音微微上扬时又透出几分少年特有的清亮,
当马嘉祺的声音如月光般倾泻而下时,孟晚橙感觉自己的听觉变成了一幅水彩画
"请你为我再将双手舞动——"
当这句歌词响起时,她条件反射般举起灯牌。改造后的金属框架此刻滚烫,热度透过掌心与脉搏相连。灯牌上的星轨投影突然增强,她看见马嘉祺转向这个方向,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
"我会知道你在那个角落。"
张真源的和声像羽毛轻扫过耳际。孟晚橙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无意识地跟着节奏摇晃,手腕上的七色手绳纠缠在一起,勒出浅浅的红痕。某种饱胀的情绪在心室里横冲首撞,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宋亚轩走位经过延伸台时,一滴汗珠从发梢甩落,在追光灯下划出闪亮的抛物线。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突然击穿她的防线——原来他们真的就在十米之外,会呼吸会流汗,会因为灯牌太亮而眯起眼睛的真实存在。¢1\9·9\t/x?t,.·c·o,m^
当那句"请你为我再将双手舞动"响起时,孟晚橙的灯牌突然暗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七个人的声音像七条小溪汇聚成河,温柔地漫过她的心堤。
她看见马嘉祺唱到"也许有一天"时垂下的睫毛,在舞台灯光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像是蝴蝶停驻的瞬间。那阴影随着他呼吸轻轻颤动,让人想起深秋时节最后一片不肯凋零的银杏叶。
看见丁程鑫在"我老的不能唱"时,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喉结,像在确认青春的存在
看见严浩翔唱"最真挚的笑容"时望向观众席的眼神。每个细节都变成细小的针,轻轻戳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泪水来得猝不及防。第一滴落在灯牌上,溅起微小的彩虹。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在"留在心中"那个长音里连成串珠。陈婧甜递来的纸巾很快被浸透,她只能用卫衣袖子胡乱地擦,却越擦越多。
宋亚轩的和声像羽毛轻抚过泪痕,贺峻霖的转音让她的抽噎变成了小小的嗝。张真源唱到"走不动"时,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机场,他们也是这样搀扶着走过人群。回忆和现实重叠,在泪水中模糊了边界。
当刘耀文最后一个音落下,她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发抖。
当唱到"最真挚的笑容"时,马嘉祺的目光穿过晃动的灯海,嘴角扬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弧度——那不是舞台上的营业笑容,而是带着时光重量的,温柔又郑重的承诺。
她摸到脸颊上的湿意。陈婧甜塞来的纸巾早己揉成团,新的泪水又涌出来,在下巴汇聚成摇摇欲坠的水珠。原来人在极度幸福时,泪腺真的会失控。
当全场灯光亮起,她低头看向因电量耗尽而暗淡的灯牌。背面那行"你的光,我们看到了"的字迹被汗水晕开些许,却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晰。
唱到了最后一首
当《爆米花》轻快的前奏响起时,贺峻对着观众席挥手:"都会唱吧?"
丁程鑫立刻接上:"会唱吗?会不会唱?"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
严浩翔到延伸台边缘:"双手挥起来!"自己先高高举起双臂,腕骨上的银色链条在灯光下晃成流星。
宋亚轩突然转向二层看台,用播音腔喊话:"上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