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声音像穿过树叶罅隙的阳光,轻轻落在孟晚橙的肩头:"就这样 阳光般 你悄悄经过——"
宋亚轩的和声紧接着漫上来,为这句歌词镀上彩虹的釉彩:"不可思议 为世界 涂上了颜色"。大屏幕适时切换到观众席,孟晚橙的灯牌正将周围三排座位染成渐变的虹。
丁程鑫唱到"默默的 守护着 总是做很多"时,他刻意放轻了语调,尾音像被晚风揉过般柔和——每个字都像在细数藏在时光里的细碎暖意,台下的呼吸仿佛都跟着慢了半拍,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似被这歌声轻轻托住。
丁程鑫的尾音还未完全消散,身侧的张真源己经自然地接了上来:“让我懂得 从今后 不再只有我”
严浩翔侧身看向延伸台,灯牌的光斑在他睫毛上跳跃:"有时候小傲娇 却又总是在身后"。刘耀文立刻接上,对着17座比出射击手势:"也想给你 一样的温柔",子弹般精准击中泪腺。
当旋律走到那个节点,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格外认真的温柔,像是在对每一个人轻轻叮嘱:"请记得从今后 不管发生什么"
七个人突然同时向前跨步。追光灯束如利剑劈开黑暗,将他们的影子无限拉长
当合唱的声浪在场馆里荡开
“我们间就像电影 刚好遇见爆米花贪心的我把 这可口都吞下又好像 冰淇淋 刚好遇见了盛夏加倍的香甜 在心里面慢慢的融化,”
所有人的声音交织成潮,从舞台中央漫向场馆的每个角落时,那股温热的声浪像被风推着似的,在穹顶下撞出层层叠叠的回响。后排的欢呼、前排的跟唱、角落里忍不住的抽泣,混着旋律里的鼓点一起荡开,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毛茸茸的——我们并肩站着,肩膀偶尔相触,呼吸里都带着同频的起伏,像极了电影院里恰好亮起来的银幕,而周遭的喧嚣与默契,就是那份刚拆封的爆米花,甜香混着微咸的热气,漫不经心地就填满了所有缝隙。
贪心忽然像藤蔓般冒了出来。孟晚橙悄悄收紧握着应援棒的手,把这瞬间的鲜活都往心里塞——舞台上跳动的光斑、身边人发梢扫过耳畔的轻痒、声浪里藏着的每个心跳节拍,都像爆米花最饱满的那颗,咔嚓一声咬下去,满是恰到好处的脆甜。
转瞬间,又觉得这场景该是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淇淋。奶油顶还沾着细碎的冰碴,被场馆里暖融融的空气一烘,就开始慢慢往下淌。像极了此刻的心情,被合唱的声浪裹着,被身边人的温度烘着,那些说不出的欢喜、感动、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都成了加倍的香甜,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就顺着血管往西肢百骸漫去,慢悠悠地、温柔地,在心底融成一汪甜津津的水。
舞台上的追光还亮着最后几束,把少年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音乐的余韵刚在穹顶下散尽
场馆里的欢呼还没完全落下去,舞台后面推上来几个鼓鼓囊囊的抱枕。灯光暖融融地打下来,刚结束合唱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忽然心照不宣地笑了——不知是谁先抓起一只枕头往旁边的人身上砸去,雪白的羽毛瞬间从裂开的缝里飘出来,像突然下起了细碎的雪。
于是刚才还沉浸在演唱氛围里的舞台,瞬间变成了热闹的战场。贺峻霖举着枕头作势要砸,却被严浩翔从侧面偷袭,羽毛粘在他笑弯的睫毛上;张真源抱着枕头左躲右闪,转身时带起一阵羽毛旋风,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哄笑。空中飞舞的羽毛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把告别的伤感冲淡了大半,倒像是一场孩子气的狂欢。
首到背景音里的音乐渐渐淡出,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几人才停下手,身上、头发上还沾着零星的羽毛,有人抬手拂掉同伴肩头的白色絮状物,动作里带着自然的亲昵。很不齐声喊出那句藏了整晚的“谢谢”——声音里还带着玩闹后的微哑,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诚。
贺峻霖躺在了床上先拿起了麦克风,眼底还盛着笑的余温:“晚安,下次见。”尾音轻轻上扬,像在给这场狂欢画上一个温柔的句号。
旁边的严浩翔立刻接话,声音清亮:“下次见。”简单三个字,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真源笑着揉了揉还沾着羽毛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点贴心的叮嘱:“晚安各位,祝你们睡个好觉。”
严浩翔跟着补了一句,像是怕这份晚安不够周全:“晚安各位。”
台下的回应像潮水般涌来,无数声“晚安”“下次见”混着零星的抽泣,和空中尚未落尽的羽毛缠在一起。几人又挥了挥手,才转身往后台走去,留下满场温柔的余韵——就好像这场枕头大战扬起的不是羽毛,而是无数个关于重逢的约定,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