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时的样子,想起练舞室里他带着点急促的呼吸,想起图书馆里落在他手背上的阳光。这些碎片像被打乱的拼图,拼不出完整的画面,却带着种真实的温热。
最终还是一场梦
晨光漫过窗台时,孟晚橙正对着习题册上那道曲面积分题发呆。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积分符号,忽然想起梦里马嘉祺递手机时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笔演算时一定很利落。
她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玻璃杯壁很快凝上细密的水珠,像梦里练舞室镜子上的雾气。手机在口袋里硌着腰,她摸出来看了眼,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停留在昨晚那句“晚安”,再往上翻,是他发来的后台合照,马嘉祺站在最中间,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和梦里礼堂通道里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了清晨特有的凉意,混着窗外梧桐叶的清香,总算压下了那点近乡情怯的乱。指尖轻轻一点,退出了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她在通讯录里翻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备注栏里“马嘉祺”三个字安安静静地躺着,头像依旧是那个“柴六斤”,此刻在晨光里看着,竟比梦里清晰了百倍。
点开对话框的瞬间,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输入框在屏幕下方闪着光,像在等她写下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孟晚橙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了又改,想首接说“梦到你了”,又怕太突兀。最后她盯着输入框看了会儿,忽然觉得与其纠结,不如坦诚——毕竟梦里求而不得的勇气,此刻总该拾起来一点。
她咬着下唇,敲下五个字:“昨晚梦到了”。发送前觉得脸颊发烫,赶紧从表情库里翻出个红着脸、双手捂嘴的害羞小猫,缀在后面,才像完成了某种仪式般,轻轻按下了发送键。
消息弹出去的瞬间,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对话框的边框上,咚咚的,和窗外渐起的蝉鸣搅在一起,酿成了这个清晨最微妙的调子。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忽然想起梦里他递来的手机屏幕,想起练舞室里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原来那些藏在虚幻里的心动,真的能在现实里开出怯生生的花。
消息发出去后,对话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迟迟没有亮起。孟晚橙盯着那片空白看了半分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上面的纹路被摸得发烫。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聒噪起来,晨光也渐渐烈了,在习题册上投下的光斑晃得人眼晕。-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倒扣在书桌一角——屏幕贴着木质桌面的瞬间,传来轻微的闷响,像把心里那点悬着的期待轻轻按了下去。“还是做题吧。”她小声对自己说,伸手把那道曲面积分题拉到面前,笔尖在草稿纸上顿了顿,却迟迟落不下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梦里练舞室突然熄灭的灯光,一会儿是他递手机时骨节分明的手指,连带着高斯公式的方向向量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念头甩出去,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绿萝上——经过昨天的浇水,叶片己经舒展了不少,叶尖垂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被遗忘的星星。
“专注,专注。”孟晚橙用笔杆轻轻敲了敲额头,重新抓起笔。这次她逼着自己从题目条件开始读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里默念,指尖顺着公式的线条划过纸面。草稿纸上的字迹依旧算不上工整,偶尔有涂改的痕迹,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笃定。
蝉鸣渐渐成了背景音,晨光在纸页上慢慢挪动位置,把积分符号的阴影拉得很长。她算到中途卡壳时,会下意识地瞥一眼倒扣的手机,指尖在桌角轻轻敲两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等终于绕开那个难缠的方向向量,笔下的步骤渐渐顺畅起来时,她忽然发现,心里那点因为没收到回复而生的失落,己经淡了许多。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为她鼓掌。孟晚橙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己经快九点了,晨光漫过习题册,把那些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照得透亮。她伸了个懒腰,手腕碰到倒扣的手机,才想起那条没得到回应的消息。
这次她没有立刻翻过来,只是看着草稿纸上渐渐清晰的答案,忽然笑了笑。其实有没有回复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至少此刻,她握着笔,解着题,窗外有蝉鸣,手边有晨光,而那个在梦里纠缠了半宿的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像颗藏在夏日里的糖,不用急着尝,也知道是甜的。
她重新低下头,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把最后一步推导写完时,阳光刚好落在“解毕”两个字上,暖融融的,像给这个清晨盖了个温柔的章。
一个小时的晨光在书桌上挪了寸许,孟晚橙把那道曲面积分题的步骤写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