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紧跟着喊:“我也在盒子上贴了奥特曼贴纸,标记是我的!”
丁程鑫关了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余温。推开车门时,晚风里仿佛真飘着草莓奶油的甜香。他抬头望了眼酒店亮着灯的窗口们,忽然觉得行李箱里好像该多留个空位——毕竟要装下两个小家伙的期待
浴室里的蒸汽还没散尽,镜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丁程鑫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梢,领口松垮的浴袍沾了点水汽,贴在锁骨处凉丝丝的。刚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时,“宋亚轩”三个字在暖黄的台灯光晕里格外显眼。
他随手抓过手机划开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筒里就炸开一片喧闹——有杯子碰撞的脆响,有椅子腿蹭过地板的吱呀声,还有几句重叠在一起的笑闹,像把整间练习室都搬进了听筒里。
“丁哥!你回酒店啦?”宋亚轩的声音最先从嘈杂里钻出来,带着点刚运动完的喘,“猜我们在哪儿?”
不等丁程鑫回应,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就抢了过去,是刘耀文:“丁哥快看群里!贺儿刚点的烧烤,鸡翅烤得流油那种!”
“什么鸡翅,明明是我点的脆骨更绝。”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点得意的尾音,背景里突然传来“嗷”的一声,像是有人被烫到了手,紧接着就是张真源温吞的劝声:“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丁程鑫靠在床头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浴袍上的系带。听筒里的动静还在继续,马嘉祺念叨着“少喝点可乐”,严浩翔反驳“就一口”,然后是玻璃杯被倒满液体的咕噜声。这些声音混在一块儿,带着点烟火气的热乎,像有人在他耳边支起了小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你们几个,大半夜不睡觉吃烧烤?”他拖长了调子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慵懒,“明天想顶着水肿上镜啊?”
“这不是等你消息呢嘛。”宋亚轩的声音凑近了些,背景里的喧闹淡了点,能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像是特意从人群里退开了两步,往安静处挪了挪。手机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大概是他顺手扒开了缠在胳膊上的外套袖子,“都是贺峻霖呗,非说什么等丁哥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拽着我们点了一桌子烧烤,说这叫‘能量储备’。”
他说着轻笑了一声,尾音里还沾着点没散去的烟火气,能想象出他此刻歪着头夹着手机,指尖可能正无意识地抠着桌边的木纹:“你是没瞧见,他刚举着两串脆骨跟耀文打赌”
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夹杂着贺峻霖“宋亚轩你别告状”的嚷嚷,宋亚轩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胳膊,听筒里传来他“哎哟”一声轻呼,跟着又压低声音凑近了些:“真的,桌上还摆着三瓶可乐呢,张哥刚拧开一瓶,说等你接了电话就‘碰杯’,这会儿估计正举着瓶子跟空气干呢。”
他说着自己先笑了,呼吸声透过听筒轻轻拂过来,像片被风吹动的羽毛:“其实吧,大家就是看你这阵子连轴转太累了,想跟你说说话——刚马哥还念叨,说你朋友圈那照片里的阳光看着特舒服,等忙完这阵,咱们找个地方晒太阳去,就像你家客厅那样,暖乎乎的。”
背景里又传来贺峻霖喊“亚轩快过来,鸡翅要凉了”的声音,宋亚轩应了一声,却没立刻挂电话,只是对着听筒轻轻“喂”了一声,确认他还在听,才补了句带着点软的尾音:“丁哥,烧烤给你留着脆骨呢,要焦一点还是嫩一点?我让老板再烤一串。”
丁程鑫往床头又靠了靠,浴袍的领口滑到肩膀,露出半截被水汽熏得发红的脖颈。他指尖在床单上轻轻划着,听着听筒里宋亚轩带着点烟火气的声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尾音里还缠着点刚洗完澡的慵懒:“不用了,等我回去还能吃吗?”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让声音里多了点调侃的意味:“要是等我忙完这几场戏回去,你们还能把脆骨留到那会儿,我就信贺儿说的‘能量储备’——我猜啊,现在那三瓶可乐估计都见了底,耀文手里的鸡翅骨都能堆成小山了。”
说着他自己先低低地笑起来,浴室里没散尽的蒸汽顺着门缝漫出来,在灯光下织成层薄薄的雾,把他的声音裹得温温软软的:“再说了,真要留着,也该留两串烤茄子才对。”他指尖敲了敲床头柜,像是在数着什么
听筒那边安静了两秒,跟着传来宋亚轩恍然大悟的轻呼,背景里隐约能听见他转身跟人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在跟桌上的人复述。丁程鑫靠在床头,听着那边重新热闹起来的笑闹,忽然觉得酒店房间里的冷清被冲散了不少,连带着空气里都像是飘着点烧烤的孜然香。
“那我让老板多烤几串茄子冻起来?”宋亚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