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他卫衣帽子往后扯,俩人差点一起摔进草丛里。”说话间,远处传来刘耀文的嚷嚷声,大概是又在跟贺峻霖抢什么东西,笑声像串被风吹响的铃铛,隔着湖面飘过来。
宋亚轩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月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片浅浅的阴影。“马哥”带着点委屈“其实今天在练舞的时候,”他忽然说,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我以为你真的会生气。”
马嘉祺的指尖顿了顿,手机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不会,”他说,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却带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你只是需要多练几遍,就像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摔两次就找到了平衡。”他想起第一次见宋亚轩时,对方攥着麦克风的手还在抖,唱到高音时会下意识看向自己,眼里的紧张像颗没熟透的果子,如今却己经能在舞台上从容地接住每个音符。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湖边的柳树枝条“沙沙”响。宋亚轩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像两株挨在一块儿的芦苇,借着风的力气轻轻依偎。“明天我早点去练舞房,”他说,糖己经化得差不多了,声音清亮了许多,“把走位再顺三遍,肯定不会错了。”
马嘉祺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在宋亚轩眼角的弧度上淌过,像淌过一弯软软的月亮。“不用太早,”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过去,“睡够了才有精神。”
远处的刘耀文他们己经骑上了单车,车铃声“叮铃铃”地响成一片,像在催他们快点跟上。宋亚轩首起身,往单车的方向跑了两步,又回头冲马嘉祺笑了笑,眼角的笑意被月光泡得软软的:“那马哥快点啊,贺峻霖说要比赛谁先骑到桥头!”
马嘉祺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白色的卫衣在夜色里像朵飘动的云,忽然觉得刚才记在手机里的音符,都跟着车铃声一起,在风里轻轻晃成了温柔的形状。他锁好手机揣回兜里,迈开脚步追上去时,晚风正好穿过他敞开的外套,带着宋亚轩身上的薄荷糖味,像句没说出口的话,悄悄落在了心里。
丁程鑫慢悠悠地推着单车走过来,车铃被风撞得“叮铃”响了声,像句没头没尾的开场白。他把车往栏杆边一靠,金属车架撞在石头上发出闷响,倒让这秋夜的安静更显分明。
“看你们俩聊半天,”丁程鑫弯腰掸了掸裤脚的灰,刚才夜骑时蹭到点草屑,在月光下白花花的,“刚才耀文还猜,你是不是在给亚轩开小灶。”他说着往湖边瞟了眼,刘耀文他们的笑声正顺着水波飘过来,混着风里的槐花香,软乎乎的。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把手机揣回兜里,指尖碰到冰凉的外壳时,忽然想起刚才宋亚轩眼里的委屈,像颗被雨打湿的星星,亮得让人心头发紧。
丁程鑫忽然笑了笑,从兜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纸扔进嘴里,清凉的味道漫开来时才开口:“今天的不开心啊,看样子是全都散了。”他往宋亚轩跑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边的车铃声又响成一片,“你看他刚才跑得多快,跟早上练舞时那个蔫蔫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