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还趴在茶几上抢笔,贺峻霖半个身子压在桌面上,左手死死按着严浩翔攥笔的手腕,右手伸着去够笔杆,嘴里还不忘“放狠话”:“就改个灯光颜色!你小气鬼似的护着干嘛?”
严浩翔偏不松劲,胳膊肘撑着桌面往后躲,笔尖在分镜稿上划出道浅浅的蓝线,却故意逗他:“你上次画错分镜,还是我熬夜改的,这次可别再给我添乱。”俩人闹得茶几腿都跟着“吱呀”响,笔杆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却没真的恼,眼底的笑意顺着眼角漫出来,连抢笔的动作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另一边的地毯上,张真源和宋亚轩正闹着互损,张真源伸手去挠宋亚轩的腰,嘴里念叨着“让你学我顺拐”
宋亚轩笑得蜷起身子,却还不忘反击,伸手扯住张真源的卫衣帽子往下拽,把对方的脸遮了大半,气鼓鼓地回嘴:“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录歌忘词,对着提词器都能唱错,最后还是我帮你圆的场。”俩人滚在地毯上,膝盖撞在一起发出“咚咚”的轻响,笑声像撒了把糖,甜得连空气都发飘。
浴室方向传来刘耀文没遮没拦的歌声,花洒“哗哗”的水声混着跑调的旋律,从门缝里钻出来——一会儿是自己的副歌,一会儿又跳转到新学的rap,唱到兴起时还会喊一嗓子“谁也别想比我唱得好”,那股子张扬的劲儿,隔着墙都能想象出他在浴室里手舞足蹈的样子。
茶几上的汽水罐被贺峻霖踢到,顺着桌面滚了两圈,“叮叮”地撞在严浩翔的乐谱上,罐身的水珠滴在纸页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严浩翔伸手去扶,却被贺峻霖趁机抢过笔,在分镜稿的“动态星云”旁画了颗歪歪扭扭的小流星,得意地举起来炫耀:“你看!这样才好看!”
而马嘉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他们闹
这些声音凑在一起,没有半分杂乱,反而像首没谱的小夜曲,每个音符都裹着熟悉的暖意。丁程鑫靠在沙发上,听着这满室的动静,忽然觉得手里的汽水都甜得更真切了——以前总觉得客厅空落落的,可此刻才明白,不是空间冷清,是少了这些鲜活的人、这些琐碎的声响,少了这份七个人凑在一起的热闹。
把每个角落都填得满满当当。连窗外淌进来的月光,都像是被这股热闹烘得暖了些,落在地板上的银辉不再是冷清清的,反而裹着层软乎乎的暖意,连地毯上的绒毛都被照得泛着温柔的光。
他望着那片月光,思绪忽然飘回好多年前——那时他们挤在小练习室里,墙面有些斑驳,镜子边缘还贴着旧海报,几个人凑在仅有的一盏白炽灯下练舞、唱歌。晚上练到很晚时,月光会透过练习室那扇小窗户钻进来,只够在地板上圈出一小块亮地,他们累了就坐在那块亮地里喝水,分享同一袋饼干,笑声能把屋顶的灰尘都震得飘起来。那时的月光很窄,却把少年人的期待都裹在里面,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丁程鑫下意识地往沙发角落靠了靠,目光慢慢扫过客厅里的人——张真源正揉着被宋亚轩扯乱的头发,宋亚轩嘴角还挂着笑,贺峻霖举着笔在分镜稿上画得认真,严浩翔在旁边小声提建议。
他忽然心里一沉,再仔细看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曾经挤在小练习室里的人,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的去了别的赛道,有的慢慢淡出了镜头,连当初一起分享饼干的伙伴,如今也只剩寥寥几个还在身边。
指尖的汽水罐忽然变得更凉了些,丁程鑫低头看着罐身上的图案,忽然想起以前有个伙伴最爱喝这个口味,每次练完舞都会抢着把最后一口给他。可现在,那个总抢他汽水的人,己经很久没出现在练习室里了。
“丁哥,你发什么呆呢?”贺峻霖终于抢过笔,抬头时正好撞见丁程鑫的目光,挥着笔喊了句,“快过来看看,我给动态星云加了点小流星,是不是更酷了?”
丁程鑫笑着起身,踩着月光走过去,鞋尖偶尔蹭到地板上的银辉,像在跟这夜色玩闹。他凑到茶几边,看着贺峻霖在分镜稿上画的小流星,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这样七个人凑在一起,有笑有闹,连月光都愿意停下来,陪他们把平凡的夜晚,过得闪闪发亮。
“对了,”张真源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袋饼干,“便利店阿姨给的,说这个口味新出的,让我们尝尝。”他把饼干袋撕开,黄油的香气立刻飘满了客厅。刘耀文正好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就冲过来抓了一把:“哇,这个好吃!上次我买过,就是很快就卖完了。”贺峻霖也凑过来抢,俩人的手在饼干袋里碰来碰去,笑声像撒了把糖,甜得人心头发软。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冰镇汽水,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景,忽然觉得心里那些紧绷的弦都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