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尘踉跄着靠向槐树,树影将他整个人吞没。′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许久,他哑声道,“朕试过忘记她…真的试过。后宫佳丽三千,朕却连她们的脸都记不清。每次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她献上传国玉玺时那双眼睛…那么亮,那么冷,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摸不着…”
隐月心头一酸。她从未见过兄长这般模样,那个在夺嫡之争中杀伐决断的三皇子,此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无措。
“皇兄,”她轻声道,“正因如此,您更该放手。主子就像天上的鹰,笼子再华丽也不是她想要的。若您真有一丝情意,就该让她自由飞翔。"
南宫墨尘沉默良久,忽然问,“若朕执意不放呢?”
隐月眼神一凛,“那我只好站在主子一边。”她缓缓抽出腰间长剑,月光在剑刃上流淌如水,“即便对手是皇兄。”
南宫墨尘怔怔地看着那把剑,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好,好得很!朕的亲妹妹,为了外人要对朕兵刃相向!”
“主子于我,恩同再造。”隐月收剑入鞘,声音坚定,“十年前若非她相救,我早己死了。而当时,皇兄你在哪里?”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南宫墨尘心口。当年他…为了不暴露自己,躲在自己寝殿之内。_a-i/l+e·x^i?a*o~s_h`u_o~.\c¢o?m′
“朕…朕后来找过你…”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我相信皇兄,但,不重要了。”隐月摇头,“今夜我来,只想告诉皇兄。主子的能耐皇兄知道,她能扶你上位,就能拉你下泥潭。你若想安安稳稳的做澜月国的国主,就不要再招惹她。还有,少将军可不是软柿子,皇兄觉得一个澜月国跟大周比起来,有几分胜算?”
南宫墨尘不语,态度很明显。
隐月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槐树叶沙沙作响,一滴露水从叶尖坠落,正打在南宫墨尘手背上,冰凉如泪。他低头看着那滴水珠,恍惚间想起两年前登基大典上,沈今沅献上玉玺时,曾有一滴汗从她额角滑落,也是这般晶莹剔透。
不,他不会放弃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
翌日一早,沈今沅刚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隐月。
她也没觉得意外,“怎么来了?”
隐月熟练的开始伺候沈今沅洗漱。
“我不放心主子,所以跟来看看。不过主子放心,沈家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
沈今沅没说什么,“家里可好?”
“都好,就是小公子特别想您。/$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说到沈怀恩,沈今沅眉眼舒缓,也有些想念那孩子了,也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
“还有夫人,她每日都会去您的院子里坐一会。”
沈今沅眸色也变得温柔起来,“他们就快回京了,就能见面了。”
隐月点头,轻柔的替她梳着长发。
“你见你兄长了?”
隐月的手一顿,老实交待,“是。”
“说什么了?”
“让他不要再纠缠主子。”
沈今沅勾起一抹玩味笑,“那他怎么说?”
隐月沉默了。
“隐月,你是你,他是他。”
隐月抿唇,“我知道。”
“所以,不要有压力。只要你还愿意跟着我,我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隐月首接跪下,“主子,隐月这辈子都是您的人,不要赶隐月走。”
沈今沅上前将人扶起来,“隐月,我就说这一次,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除非你自己想走,懂了么?”
隐月眼眶红了,用力的摇着头,“隐月这辈子都跟着主子,绝无二心。”
沈今沅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己经二十了,若是遇到心仪的对象,难道我还拦着不让你走么?”
隐月态度坚决,“属下早就绝了这样的心思,只想一辈子侍奉主子。”
沈今沅没有反驳她,人这辈子很长,若是缘分真到了,谁也躲不过去。
刚用过早膳,轩辕南星就来了。
“沅沅,昨晚休息的如何?哎?这个…这么俊俏的丫头是谁?”
隐月朝轩辕南星行礼,“隐月见过长公主。”
“隐月…好名字,名字跟人一样美。”轩辕南星拉着沈今沅的手,“你的人?”
沈今沅点点头,“嗯,隐月跟了我十年了。”
“那就是自己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