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夺!”
“他坂田老鬼子不是厉害吗?不是要砍老子脑袋吗?”
“呸!老子昨晚就大摇大摆进了他的后院,搬空了他的库房,炸了他的老窝!”
“临走还给他放了把大烟花!他连老子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哈哈哈!!”
底下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和叫好声,
战士们只觉得热血沸腾,豪气干云!
李云龙猛地将酒瓶高举过头,对着初升的朝阳,发出了最狂放,最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
“弟兄们!有了这些家伙事儿,从今天起,平安县城周边的鬼子汉奸,都给老子夹起尾巴做人!”
“以后,他坂田勇郎和他那些龟儿子,敢迈出平安县城二里地——”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猛地将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
一声脆响,酒瓶粉碎,酒液西溅!
“——老子就剁了他的王八爪子!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独立团——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瞬间席卷了整个赵家峪!
战士们挥舞着刚领到的新枪,乡亲们拍红了巴掌,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李云龙这野性而豪迈的宣言点燃到了顶点!
一种扬眉吐气,跟着团长有肉吃的强烈归属感和战斗豪情,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
……
新二团团部,杨村。
孔捷正召集营连干部开会,商讨着岳平安那份地图上标注的几个“肥肉”目标。
土炕上铺着地图,孔捷手指点着一个伪军据点,唾沫横飞:
“……他娘的,情报是有了!可怎么打?得讲究策略!不能像某些人,就知道蛮干!要……”
话音未落,团部那扇破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他的警卫员,就是上次看到李云龙扁担挑枪眼红的那位,
此刻脸色涨红,呼哧带喘地冲了进来,连报告都忘了喊,
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激动:
“团…团长!炸…炸了!城东…城东鬼子的弹药库!炸上天了!”
“火光…火光隔着几十里地都能看见!震…震得咱这窗户都嗡嗡响!”
“什么?!”
孔捷猛地从地图上抬起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谁干的?!是岳平安兄弟动手了?”
“不…不是!”
警卫员喘着粗气,脸上表情复杂,
既有对鬼子挨炸的快意,又有一种自家错过天大的便宜的心痛,
“是…是独立团!是李云龙李团长!他们…他们不光炸了弹药库,还…还他娘的搬回来小山一样的家伙事儿!”
“三八大盖、歪把子、子弹…堆满了赵家峪的打谷场!”
“独立团的弟兄们…都乐疯了!跟过年娶媳妇似的!””
“咣当——!”
孔捷手里捏着的半截铅笔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极度懊悔,嫉妒和憋屈的铁青色上!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李云龙那小子狠狠踹了一脚,闷得他喘不过气!
“李…云…龙!”
孔捷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猛地一拳砸在炕桌上,震得地图跳起老高,茶碗里的水洒了一炕!
“你个狗日的!你个吃独食不吐骨头的王八蛋!”
“有这种好事!你他娘的倒是放个屁啊!”
“老子新二团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抬抬腿就能过去帮你!”
“你…你他娘的就只顾着自己捞肥肉!连口汤都不给老子留!”
他越说越气,在狭小的团部里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脸涨成了猪肝色:
“那么多硬家伙!你独立团一个团用得完吗?!”
“啊?!”
“分老子几挺机枪怎么了?!分老子点子弹怎么了?!”
“你个铁公鸡!瓷公鸡!玻璃耗子琉璃猫!老子…老子…”
孔捷气得语无伦次,最后憋出一句:
“老子下次见了他,非把他那身新缴获的狗皮扒下来不可!”
一个脾气暴躁的连长兀自嘟囔着:
“俺早就说打,你们非要开这劳什子会。”
在场的营连干部们面面相觑,看着自家团长暴跳如雷,
又想想独立团那堆积如山的“年货”,一个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羡慕嫉妒恨得牙根痒痒。
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