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更要讲策略!”
“毙了他,线索就断了!”
“鬼子安插的钉子可能还在!必须深挖!这是对独立团所有战士的生命负责!”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朱子明,暂时收押!由保卫科和敌工部联合,进行突击审讯!”
“我一定撬开他的嘴,挖出所有下线、联络点和接头方式!”
“等拿到完整的口供,将叛徒及其同伙一网打尽之后,再召开公审大会,明正典刑!”
“用他的血,祭奠牺牲的同志!”
“也向全团将士证明——背叛革命、出卖同志,只有死路一条!”
“这,才是真正的正军心!”
李云龙死死盯着赵刚,胸膛剧烈起伏,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外面的欢呼声浪一阵阵传来,更显得屋内死寂。
他明白赵刚的道理,更明白彻底清除隐患的重要性,但那股憋在胸口的杀意却让他无比难受。
赵刚也看出来了,他贴着李云龙的耳朵,悄声道:
“到时候,让你亲自动手,现在,你配合我一下。”
“……”
李云龙嘴角重新咧开,但迅速压了下去,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过身,
“老赵,我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说完,李云龙“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沉重的木门撞击声,惊得朱子明心惊肉跳。
门外,是震耳欲聋的胜利狂欢。
门内,是瘫软如泥的叛徒。
赵刚看着李云龙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失禁的朱子明,眼神复杂。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阳光下喜气洋洋、分着“年货”的战士和乡亲们,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朱子明,我说服团长了,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杀你。”
赵刚说的斩钉截铁,在“我”字上重重咬了音。
“郑——伟,你说真的?”
“全团上下都知道,我赵刚从来说一不二,什么时候骗过人!”
阳光照在赵刚脸上,显得他刚正不阿。
朱子明落下泪来,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
赵刚还好说话些,
落到李云龙手里,他只有死这一条路
“郑——伟,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鬼子抓了,没受住鬼子的拷打。”
“太疼了啊……”
“……”
李云龙离开保卫科,回到团部,
他叼着烟卷,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分配那些崭新的歪把子和迫击炮弹,
张大彪在旁边拿着小本本记录着,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气。
整个团部都洋溢着一种“地主老财”般的满足感。
“叮铃铃——!”
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炸响,
吓得李云龙差点把烟头掉裤裆里。
“他娘的,谁啊?这时候打电话?
李云龙骂骂咧咧地抓起听筒,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喂?!独立团!找谁?!”
电话那头,一个沉稳中带着浓浓戏谑、仿佛能穿透电线的熟悉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李云龙刚膨胀起来的心脏上:
“李云龙吗?我恭喜你发财了啊。”
“嗡——!”
李云龙感觉脑袋像是被重炮轰了一下!
刚才的得意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后背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声音,这腔调,太他娘的熟悉了!
是旅长!
他感觉手里的听筒瞬间变得滚烫!
“哎…哎哟!是旅长啊!”
李云龙脸上的肌肉瞬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腰杆子都不自觉地弯了几分,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旅长您…您老人家消息可真灵通!”
“是不是孔二愣子向您说的?”
“您别听他吹牛这……这才哪到哪啊,就…就发点小财。”
“嘿嘿,小财……”
“小财?”
旅长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敲打着,
“我怎么听说,你李云龙昨晚可是在平安县城放了好大一场烟花啊?”
“把坂田老鬼子的弹药库都给搬空了?”
“崭新的三八大盖,油光锃亮的歪把子,成箱成箱的子弹炮弹……”
“啧啧啧,你这‘小财’,都够装备老子一个主力团了吧?嗯?”
李云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