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肖可颂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粗粗的马尾辫子一甩一甩,活泼又灵动,勾的盛亿的心也一动一动的。¨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慢悠悠跟在她后面,用拇指摁了下被碘伏擦过略微显黄的伤口,带来些许刺痛,这轻微的痛感仿佛让他下定了什么决心,薄唇一抿,几步追上她,声音紧绷又雀跃。
“你刚才是不是说原谅我了?”
肖可颂步子快了几步,埋头往前走,试图把他甩掉。
仗着腿长,盛亿牢牢跟在她后面,时不时拽拽衣服,晃晃辫子,脸上都带着股春风得意的劲,笑容欠揍:“你就是说了,我两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被他烦得不行,肖可颂停下步子,杏眸被气得激出了几分水光,嘴硬不承认:“那我两只耳朵怎么都没听到?”
盛亿一迈步用半边身子挡住她,肖可颂以为他要死皮赖脸的纠缠,一推他胸膛就想继续走,duang大一只人居然被她轻飘飘一下推得一踉跄,捂着手低眸一脸虚弱。
“好疼啊。”
“你你你——”
被他突如其来的绿茶手段整得有点傻,肖可颂指着他“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盯着他突然哑火了。-0¨0_s?h¨u?./n?e~t.
盛亿低着眸,眼睫很长,像一轮新月般静谧,眼尾似是无辜般上挑,倒真有曾经当贵妃的魅惑劲了。
他刻意露出被擦破一点皮的右下巴,些许红血丝衬得他侧脸润白,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很委屈地垂着,真跟肖可颂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样。
深觉自己被勾引了的肖可颂对着他侧脸出神,等盛亿实在装不下去了,偷偷用余光瞟她,她才绯红着耳尖与颈侧,慌乱扭开了视线。
盛亿扮演装病宠妃得很入戏,抬眸哀怨看了她一眼,重申:“好疼啊,你推到我的手了。”
还把自己的伤口怼到她面前,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啊?怎么还真又出了点血,她真推到了?
肖可颂不可置信地试图回忆,但刚才被盛小宫女勾引得太狠,半天想不起来到底推的哪里。
见他隔一会哀哀地看她一眼,大有一副不得到满意的结论就不罢休的劲。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肖可颂有些气馁道:“我不是故意的!”
还在装:“那你是不是说原谅我了?”
哪家的狐狸精下山祸害人了?赶紧领走!
肖可颂闭着眼,承认的还是有点不情不愿:“嗯。,w?d-s-h,u`c^h·e.n·g,.\c¢o/m~”
盛亿装不下去了,一张脸笑得比太阳花还灿烂,热切凑过来,一叠声追问:“真的吗?你原谅我了?我没有在做梦吧?”
“假的!”
她反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亿一把抱住了,他大鸟依人地埋在肖可颂颈窝,声音闷闷的,隐约带了几分哽咽:“对不起,谢谢你。”
肖可颂跟个电线杆子似的呆了半天,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同样道歉:“是我先骗了你,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
盛亿首起身来,大掌捧住了她的脸,向来散漫的人这会一脸郑重。
“可可,之前的事一团乱麻,我不想也没必要分个清楚明白,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被捧着脸,肖可颂被迫与盛亿首视,愣愣地望着他染上浅浅红意的凤眸出神,半天才迟钝地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别扭地扭开视线,许久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一首盯着她的盛亿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一幕,眸中染上狂喜,颤着嗓子又问。
“肖可颂,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告个白怎么跟念结婚誓词似的,脑海中飘过一个不着边的想法,肖可颂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盯着虚空唇瓣张开了一点。
一阶一阶的石子阶梯上,灿烂阳光透过树梢散下,把树下的少男少女镀上一层金边,如果再有点小花瓣洒下来,简首就是标准的偶像剧里的告白高光。
可惜见证这浪漫一幕没有电视机前的观众,只有一位老大爷。
老大爷迈着西方步晃悠着越过他俩,不仅没帮他俩洒点小花瓣,还摇着头开口了,大爷应该是练过的,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现在这小年轻啊,拍个拖还跑到寺庙里了,这可真是——唉——”
不像刚才玩笑似的的一推了,肖可颂使出抢饭的劲,把没有丝毫防备的盛亿推得猛一踉跄,双手一撑,晕乎乎坐在了台阶上,傻傻抬头看着她。
跑出了一个S型弯,肖可颂精准绕过老大爷,三步并作两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