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独留盛亿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望着即将到手的女朋友背影和老大爷慢悠悠的背影，满是迷茫。

头顶一只喜鹊飞过，留下一串“嘎嘎嘎嘎——”的声音，明明是代表吉祥的鸟，这会却像是在嘲笑他。

等他下山，找到阴郁蹲在角落装蘑菇的肖可颂，把肖蘑菇拎回车上，肖可颂己经不承认了。

“对呀，我是原谅你了，但你最后问那个我可还没答应呢！”

盛亿一噎，好像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闷头开车不吭声了。

大爷害我啊！

盛亿心里苦，盛亿说不出。

来的时候睡了全程，刚才又被那么一通吓，肖可颂这会毫无困劲，很新鲜地西处张望，扒在玻璃上往外望。

她这种时候总喜欢嚼点什么，下意识一摸兜，很郁闷地发现出门太急，什么小零食都没带。

没得吃就没得吃吧，她悻悻收回了手。

肩膀被人轻戳了一下，肖可颂懵懵回头，盛亿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戴着露指纯黑手套，随意指了下中央扶手箱。

疑惑地眨了眨杏眸，她上手打开了扶手箱，发现了一箱子小零食。

“嗯？”

闷出一个疑惑鼻音，肖可颂有点呆地抬头看着盛亿，盛亿勾着唇，只说：“不是想嚼东西吗？里面有包地瓜条。”

扒拉了一会，肖可颂还真找到了一包地瓜条，还顺手摸出了一瓶包装上全是洋文的牛奶。

她慢吞吞嚼着地瓜条，牛奶放在车前还没喝，杏眸很轻地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