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盛亿被外面醉汉的大声嚷嚷吵醒了。
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身边人的耳朵,肖可颂神色间隐隐有着疲累,被吵了只是轻微地皱了下眉头,睡得依旧很沉。
心中满胀地亲了亲她,盛亿轻手轻脚起身,先做了个简单的虾仁豆腐汤,开小火慢慢热着,才回身收拾屋子。
附身捡起什么打了结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他赤着脚,一件一件拾起到处都是的衣物,并一张揉的凌乱的床单。
她还睡着,他只单单把待洗的衣物放进洗衣机里,挑起不能机洗的仔细揉了两遍,搭起来。
斜倚在阳台,盛亿捻了捻手,突然很想抽烟。
躁乱的心绪在家务中慢慢平静,随即是不可置信的恍惚感。
初春的凉气入鼻,他略站了会才拉上阳台门往屋里去。
女孩裸露在薄被外的肌肤尽是大片大片的吻痕,杏眼紧紧闭着,微张了点嘴巴呼吸,眉心微蹙,梦里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自知今天做的有点过分,盛亿心虚地抿了抿唇,关了火,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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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
肖可颂委屈地瘪了瘪嘴,挣扎着从梦中清醒。
骨骼像是被拆了一遍又重新组装,酸胀生疼。′s·a~n,s+a^n_y+q/.-c*o*m+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她眼睫上,让她猛地爬坐起来。
老天奶,周一有一节早八啊!
拍开床头电子表,机械音欢快地报出了一个令她心死的时间。
收拾收拾准备上下午的课吧。
机械音把某个害她至死的人唤了进来,盛亿笑得阳光灿烂的,又惊喜又局促:“你睡醒啦?”
“我要死了。”
盛亿坐到床边,温柔地帮她按摩腰部,邀功般说:“我给你请假了,说你发烧上不了课。”
她终于打起了点精神:“那半死吧。”
笑成傻狗样,盛亿卖力按揉着,问她:“哪儿不舒服?”
刚才是逃课的紧张支着,现在放了心,肖可颂又机械地躺回去了,酸胀得让她不敢乱动,只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盛亿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重新问了一遍:“哪都不舒服?”
肖可颂没吭声,手指指挥着他给自己按揉最难受的地方,佛系地躺在那里装死。
还没装够两分钟,她肚子发出抗议。
盛亿竭力忍住笑意,准备起身给她把饭拿进来:“午饭都做好了,我给你拿进来吃。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可以。”肖可颂半死不活地点了点头,在他走出房门前又叫住了他,“等一下,我要给你说件事情。”
“什么?”
肖可颂冷酷:“我得歇两天。”
“好。”
“不。”肖可颂又想了想,“还是一周吧。”
“……”
小亿同学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嗯”了一声。
“算了。”肖可颂最终决定,“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个了,你活太烂了。”
“…………”
小亿同学非常不高兴,装没听见溜出去端饭了。
安详地被公主抱到餐桌旁边,肖豌豆公主坐了三个坐垫,背后还靠了一个抱枕,看着桌子上清淡的饭生闷气。
只有一个虾仁豆腐汤算是有肉的,别的简首没滋没味到极致了。
不过实在是饿狠了,肖可颂先喝了一碗鲜香的虾仁豆腐汤填肚子,才气愤地一摔筷子。
“你昨天下午那样对我,现在还让我吃这个!你把手机给我,我要点外卖!”
盛亿忙又递上一双筷子:“宝宝你那有点肿了,最好还是吃清淡点,我晚上给你做肉行不?”
肖可颂气鼓鼓地咬着干净筷子的筷子尖,张嘴叭叭点了十个菜。
盛亿默默记下,然后盘算了一下,去掉实在太油太辣的两道,决定分三顿做。
报了一堆菜名,肖可颂心气顺了些,继续慢吞吞吃饭,可能真的是饿狠了,那两道看起来就没什么味道的菜被她吃了个精光,还喝了三碗虾仁豆腐汤。
除了吃饭上厕所,肖可颂这一天就没离开过床。
知道自己过分了,盛亿也任劳任怨地当了一天金牌护工,就是这护工有点太负责了,连雇主上厕所都想跟进去。
“你不许进来!”
肖可颂耳尖泛红,恶狠狠又很没有底气地喝止他,强硬要求他把门关上。
盛亿不关,还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