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受够苦难，楚怀寒能做到视而不见，但如今的她，有些犹豫。

从普世意义上来说，楚怀寒是个好人。

她前世活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法治社会没让她沦落到要抛弃良知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如今呢？

原主死前的记忆浮上脑海。怀霜为了照顾姐姐竭尽全力，不敢安眠，什么能做的都做了。

而最终到底只能听天由命。少女在夜里跪坐在姐姐身边，虔诚而绝望地向神佛祈祷：请让我的阿姐活下去。

她己经足够努力了，付出远超同龄人该有的努力。

“不会。”楚怀寒最后说。“放心吧，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怀霜注视着她，低声道：“真的吗？”

“真的。”楚怀寒声音郑重，既是对她的安抚，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姐姐，绝不会抛弃你。”

怀霜眼睛微微瞪大，而后灿烂地笑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