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没有输急眼的时候呢?就眼下这情形,隔几天我就能碰见一次。你我都是相熟的老伙计了,你听我的,把银子放下,然后上楼上好好睡一觉,莫要弄得大家面儿上都不好看。”
郑掌柜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抬头看看庄家,又看看那几个围上来的青手。?l?a,x!s^w¢.*c¨o,m^
庄家也并不催促,只是等着他做决策。
过了一阵,郑掌柜终于将手中的银子放下,随即庄家也将手撒开,呵呵笑道:“这才对嘛,来人,扶老郑上楼休息。”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然而她的手刚刚搀在郑掌柜的臂弯,就被郑掌柜抬胳膊甩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庄家看着这个场景,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大人,看来这老郑是输的急了。”
对面酒楼二楼,乌侉子一脸谄媚地对着正轻啜着酒水的郭骡儿道。
“里面的人安排的不错,你且放心,你的升迁之事,到时候我自会与董副把去说。”
乌侉子大喜过望,又提着酒壶给郭骡儿满上了一杯,作为归顺的海盗,乌侉子他们其实备受乐亭营上上下下的猜忌,哪怕立了功劳也都是压着,不往上报,如今有情报司司长亲自去说项,那他这个升迁的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见郭骡儿微微点了点头,乌侉子又讨好似地说道:“大人,等一阵我就亲自去会会老郑,定叫他输个倾家荡产。”
郭骡儿再次“嗯”了一声,然后又看着乌侉子,面容冷峻地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传到了大人的耳朵里,你知道后果。”
能让郭骡儿称为“大人的”,整个乐亭营就那么一位,乌侉子马上表态道:“大人放心,小人绝对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
“第二连,驻车!以长蛇阵连车!”
乐亭营西五里是一片盐碱荒郊地,十六辆偏厢车正缓缓向前,站在车上,着了甲胄的孟满仓听到哨响以后立马对着自己管辖的两辆大偏厢车大声吼道。
一阵“吁”地喊声响起,拉着偏厢车的挽马被车夫喝停,随后十来个车营兵绕到偏厢车的两旁,扯住车厢两边的铁把手,将里面的车扇给拉了出来。
车扇形如屏风又似折扇,内以厚实的木板为骨,外面裹了牛皮铁皮,每扇之间都以粗壮的绳索相连,平时折叠起来放置于车内,遇到紧急情况,则将其拉出来,车与车串联起来,由此就形成了一道墙。
“快点!再快点,太他娘的慢了,都没吃饱饭是怎地?!”
孟满仓按着腰间的刀把,连踢带踹地催促手底下的十来个人。
眼睛不断瞄向中间主车上号旗,等地下一步命令。
过了半年,他小腿上的伤势己经痊愈,刚刚归队立马就被陶国振要到了新组建的车营,并被任命为第二联的联正,车营两车为一联,配十六个人,军官有三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管车的车正,另有官马两员,专管骡马、挑夫一人,专管火药器械。
剩下十个人中五个为正兵,专管佛郎机、威远炮等火炮,五个为奇兵,配备鸟铳、长刀、藤牌等远近武器。
在他们前方一里多,百十个车营所属的骑兵,正在做接敌状,星散团聚,走得仍是蒙古人曼古歹的射法,逡巡当中,连珠快箭不断扎在作为假想敌的草人和木板上面,发出“噗噗”地声响。
挂了炮的偏厢车车体十分沉重,一字的长蛇阵忙活了半天才被连接起来,一阵鼓声车营所属的骑兵在主车上的旗帜挥动,立马打了一个呼哨,向左翼撤走。
漆红的主车旗下,陶国振“噌”地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阵前三百五十步,威远炮先发,佛郎机后至,放!”
“轰轰”两声炸响,车营正中的两门威远炮,率先激发,两枚炮子呼啸着向前飞去,炮口的白烟刚刚腾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炸响,佛郎机也跟着激发。
威远炮其实就是改良款的大将军炮,装药一斤,可以将三斤重的大炮子打到二百至二百五十步,若再加二两的发药,射程便可增加至三百步,要是不怕死,首接装两斤的药,甚至能打到二到三里。
佛郎机配备因为配备的是子母铳,装填的速度很快,不久以后又是一轮齐射。陶国振举起手中的单筒远镜,影影绰绰地看到三百多步以外,草人和木板己经歪倒一片,有两个草人甚至因为炽热的弹丸被点燃,冒起了火光。
陶国振将远镜拿下又用肉眼去观望,心中感叹这个能远距离进行观察的远镜,实在是个好东西。
微微的点了点头,陶国振再次沉着的下了命令:“敌近百五十步,奇兵鸟铳拒敌,正兵装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