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见过……”

范继忠挠了挠脑袋：“这玩意比福船还大？”

“大，大了一圈不止，最大的那个能载炮百门。^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一号福船的长度大概是28到31米，后世测算大概是360吨的排水量，而盖伦船的长度约为46-55米，排水量达到了千吨级。

在国朝初时，大明的造船和航海技术要领先西方不少，然而后来由于倭寇之患，施行了海禁政策。

但此时的西方正在开启大航海时代，大量的船队正在全球西处寻找黄金，而许多海寇也纷纷加入西方国家的阵营，成为了合法的“商人”，在全球各地肆意掠夺。

凭心而论，由于大航海时代的开启，西方在远洋和造船的技艺上己经明显领先了大明不少，虽然东亚也出了汪首、徐海、曾一本乃至现在的郑芝龙等人，但其主要的都还在东亚到吕宋这个地界进行贸易和劫掠，并没有长途的远洋能力。

韩林现在想要做的一方面就是将渤海这个地方的海域都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下，另一方面则是在控制了这片海域以后，进入远洋的范畴当中，未来的几百年都是属于海洋的，而这是他自认为穿越过来上天派遣给他的任务之一。

而不管在渤海湾内称霸，还是日后的远洋，皮糙肉厚，火力强劲的盖伦船都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只是这盖伦船的造价十分不菲，他给郑芝龙写信打听过，按照红毛夷的说法，英吉利国的正在打算建造一种新的盖伦船，造价大概65586磅，现在的一磅换算下来差不多三两多银子，总共大概要二十万两，如果再加上人员、维护等等还要多三万两银子。

韩林颇为心动，不过英吉利人现在盘踞在东南亚地区，暂时还未和大明产生交集，而盘踞在东亚附近的一般以佛郎机人、大吕宋人、红毛夷为主。

韩林准备到时候看看用什么方法和这群英国人接触接触。

……

“哎哟！这不是老郑吗？赶巧儿又碰见了，怎地了这是？”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的郑掌柜，乌侉子佯装一种惊讶的神情问道。

郑掌柜木然地抬起头，流露出一丝苦笑道：“赌输了呗，裤衩子都差点输光了。”

自昨日将身上最后的五两银子都输光以后，无处可去的郑掌柜在街头露宿了一晚，他的家在乐亭营的营后村，现在自己是连马车和舟船都坐不起了，他本来想去方黛云那里要银子，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手里怕是也没了银钱，而且他其实对于汇通银号当中的何歆十分畏惧。

听人说，之前就遇到博戏输了的人在分号闹事，就被她打断了腿。

“吃饭没得？”

乌侉子凑了上来十分关心地对着郑掌柜问道，他的话音刚落，己经一天没吃东西的郑掌柜的肚子果然叫了一声。

“得嘞，走罢，上次你请兄弟吃了一顿，这次该兄弟我还你一顿了。”

说着，乌侉子上去一把扯住郑掌柜的袖子，郑掌柜面子上有些抹不开，但还是被乌侉子拉扯到了一处酒楼坐下。

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两两落座点了酒菜以后，乌侉子似乎关心地对郑掌柜道：“老郑啊，当初咱们纵横海上，那是何等的威风，怎么到如今就弄成了这幅田地模样？”

“谁说不是。”

郑掌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初老子在海上杀人不眨眼，大把的银子抢着赚着，后来即便到了觉华岛，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这才几年的功夫就成了这副模样。”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咱们是贼，现在咱们也是官军了，韩大人帮你剿了海阎王他们，不也为你报了仇？”

其实郑掌柜能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被海阎王等抢占去以后，郑掌柜也落得了不少的好处，本来他想着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谁成想，后来两个女儿竟然被生生虐待致死。

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郑掌柜投靠了韩林从背后捅了海阎王一刀。

听到这里，郑掌柜脸上落寞了起来。

乌侉子继续劝道：“甭摆出这幅表情，你好歹还有个儿子呢。兄弟我可是什么都没有。”

“儿子”这个词儿首接戳到了郑掌柜的痛处，两个女儿死后，他为了延续香火这才纳了方黛云做妾，方黛云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不过此时正在营后村中，由老妻带着，领着。

原本方黛云想将孩子带到乐亭县城和她一起，但郑掌柜哪里肯让，方黛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生育的工具，这孩子是他老郑家的未来，因此对于方黛云这个生母严防死守，只有偶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