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才能见到。

这个年代，妾就如同一个工具一般，主家根本不将其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甚至还能够进行交换和买卖，郑掌柜岁数大了，对男女之事也是有心无力，等方黛云生完儿子以后，就没碰过她。

而这对于方黛云来说，也自然是乐不得的。

两个人郑说着，酒菜也端了上来，郑掌柜扫了一眼桌上，乌侉子请他这一顿可是不菲，于是他点指着酒菜缓缓地道：“兄弟这么破费，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等哪天我翻了身，定要请回来。”

乌侉子摆了摆手：“哎，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眼见老兄弟落了难，难道我乌某人不该搭把手？一顿酒菜而己，何足挂齿？”

郑掌柜长叹一声：“还是老兄弟靠得住啊……”

说完，郑掌柜又向其问起了其他老兄弟们的情形，自从受招安以后，韩林和水营的把总徐如华，将这伙海寇打散到了水营的各个队中，不叫他们抱团，而每次出海也严格限制之前海寇的人数以作分化。

时间久了，这些曾经的海寇互相的关系也就淡了起来，虽然不比之前当海寇时的逍遥自在，但每个月都有饷银发到手里，而且还混成了官身，因此这些海寇也都甘心为韩林卖起命来。

乌夸子向其一一叙述，听到绝大部分都比自己强以后，郑掌柜的脸色更加暗淡，连满桌的酒菜都感觉味同嚼蜡。

人性就是这样，即便曾经亲如兄弟，但要是听别人过的比你强，心理也不是个滋味儿。

吃聊了一阵，郑掌柜将筷子放下，探着身子对乌夸子说道：“乌兄，身上有银子没有？借我一些。”

乌侉子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但表面上却是一愣，问道：“银子肯定是有的，老哥要做甚用？”

郑掌柜的脸色一喜，对着乌夸子认真地道：“乌兄，借我一些，我之前找了个卦摊儿算了算，说我必然会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你借我些银子，等老哥翻了身，双倍还你。”

乌侉子语重心长地道：“老哥啊，这十赌九输，消消停停的罢。”

郑掌柜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绝之意：“我说真的，等我回了本就不再赌啦！”

乌侉子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囊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二十多两，这也是兄弟的血汗钱，但既然兄弟开了口，我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但老哥可要说话算话，不求老哥到时候双倍还我，只求老哥能够将本金给还回来。”

郑掌柜一把将桌子上的钱袋子抓在手里，眼神里冒着精光：“老弟，你且放心，老哥绝对说话算话！到时候分文都不会少了你的！”

此时的他己经开始幻想着如何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