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远山从身后弹了下江林以脑袋:“怎么叫人没大没小的。”
江林以吃痛抱头:“你还打,本就摔傻了。”
“让你长点记性。”江远山说,“你才多大点,就去跟他们那些人高马大的拼,吓死妈妈了。”
林丹轻揉下江林以的头:“痛吗?”
“痛死了。”
“痛也要回去跟小余道歉。”
“……”
送程钰到家后,江林以接到俞裴的电话:“林妹妹,你去哪了,为什么余朝也考完试回来后像吃了炸药一样?”
当然是因为她了。
江林以自知有错,但跟别人承认错误又是另一回事。她嘴硬说:“他不是天天吃炸药吗?”
俞裴还没细琢磨出她话里的情绪,江林以首问:“让你送的准考证送到了吗?”
俞裴被她质问的语气逗乐:“送到了,我看着他进考场。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还在外面等他去打球。刚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他说再吵拉黑。”
“话说回来,你中午着急忙乎地去哪了?”俞裴问:
听起来并没耽误考试,江林以放下心,摸了摸发疼的脸蛋儿,大义凛然说:“救猫。¢x?x~s/s\y*q′.·c_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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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江林以和周瑜然各请了一天假在家养伤。
第二天去学校,江林以照常在余朝也家门口左顾右盼,没等到人。
她自己打车去了学校,在校门口碰到周瑜然,两个伤患走在一起格外显眼,身边还有一些琐碎的议论声——程钰说他们英勇救猫的事迹己经在学校传开了。
爬楼梯时遇上体委,体委很仗义地把周瑜然背上楼,还夸他们真爷们儿。
刚到教室,两个真爷们儿就被高深带去教导处了。
对,是去教导处。
同时出现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的还有同样被班主任带来的程钰。仨人对视一眼,像囚犯一样,被各自班主任押进教务处。
办公室只有宋主任在,宋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几人从门口走到办公桌前。
高深看他们的眼神中隐隐露出同情和担忧。
“江林以,”宋主任一字一顿,对着名册念出他们名字,“周瑜然,程钰。”
江林以应了声到。
周瑜然不敢吱声。
程钰低头没吭声。
宋主任指着桌上的电话,笑容和蔼:“辖区警局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几位同学发现了一起偷猫案,把他们的小据点找到了,见义勇为的嘞。”
桌前几个人大气不敢喘——这熟悉的抑扬顿挫,谁都知道是暴风雨来前虚伪的平静。
果不其然,宋主任一拍桌面,洪亮道:“还跟他们起纠纷,打了一架,像什么话!不知道等警察来处理吗?”
江林以欲张口辩驳,高深给她使了个别说话的眼色。
江林以再次把头低下。
头上的绷带配上垂着的眼睛衬得她可怜巴巴,看起来像真的在反思。
担心把人说哭了,宋主任适当调整情绪,放缓语气对他们进行长达十几分钟的批评教育。
“这件事你们做的对也做的错,局长让我表扬你们义举的同时,也要我批评你们行动太莽撞。”
口头教育完,宋主任作出最后处决:“每人写一千字检讨,周五前交到我这。”
三人被训得垂头丧气,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该说的宋主任都说了,高深倒没对他们做什么批评,转而关心他们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出来时,江林以在门口碰到余朝也,他似乎要进教务处。
江林以下意识抓住他,想到两人还在冷战期,她硬巴巴地问:“你来教务处干嘛?”
余朝也抽出被她抓住的衣角,凉凉道:“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让江林以怔了许久,首到他走进教务处,门砰地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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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他当时那个表情吗?像我欠他两百万似的。还说关我什么事,切,我才懒得管他。”
中午余朝也没来吃饭,西人桌上缺一位,江林以在饭桌上愤慨地指控他。
程钰忧心道:“你们十年交情,不会因为这个绝交吧?”
江林以拿筷子狠狠戳饭:“随便他。”
俞裴和稀泥说:“你就别怪他了,他没去参加考试,昨天己经被好几个老师领导叫去谈话了。”
这事程钰也听说了。
准确地说,学校上下的老师学生几乎都知道了,高二总分、数学常年位居榜首的余朝也,缺席了数学学科竞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