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蝉鸣声像被融化的琥珀裹住,听起来不那么刺耳。
海滩边上,夕阳下的海水像被打翻的橘子汽水,泼洒在蜿蜒的老墙与浪尖上。
江林以拿着相机拍了好些照片,又找路人帮他们拍合照。
看照片时,江林以和程钰说:“上次来我就想说了,要不我们在这捡几个贝壳回去给周瑜然,也算特产了。”
程钰笑江林以真损,转头在沙子里乱扒,看能挖出什么漂亮玩意儿。
几米外,余朝也忽然勾勾手示意江林以过去。
他随便捡起褪去浪潮里留在沙地上的花色海螺,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大法螺,以橙红斑纹和号角般的造型闻名,它内壳构造有存储海浪声的功能。”
“真的吗?你懂的真多。”
江林以惊喜地拿过那只海螺,认真地先放在左耳边,又放到右耳边,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
余光扫见余朝也绷紧的唇角憋不住颤抖,江林以反应过来:“你耍我?”
以防江林以拿海螺扔人,余朝也单手插兜,边退边笑:“你没听到吗?可能是声音放完了。”
“余朝也!”
“你再找一个听听看。”
“你以为它是录音带啊?”
.…..
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西人去了植物园坐缆车,江林以让在前一辆缆车的程钰给她和余朝也拍了张照,证明她现在没有被这个高度的缆车吓哭。
十年前也没有。
接着还去了南普陀寺,除了余朝也,其他三人各领了一根香在殿前拜。
出来后,程钰问江林以:“余朝也不拜吗?”
江林以小声编排:“他不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Biking啊。”
“谁说不是呢?”
余朝也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江林以,背后说人坏话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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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画室队伍一起回了深市,同行里还有好些人没从暑气里缓过来,深市这几天的室外温度也不低。
江林以到家后先倒头睡了一下午。
首到余朝也的电话叫醒她:“起床没?江叔林姨不在家,我妈叫你来吃饭。”
江林以头有气无力的:“还没。”
“中暑了?”
江林以不以为然地嗤笑:“开什么玩笑,我在那待了十天都没事。”
总不能回来就中招了吧。
说完,她就感到唇齿干涩,连带太阳穴隐隐发胀。
余朝也有点怀疑:“能走过来吗?”
“没问题。”
江林以坐起身,脑袋像被搅成浆糊,眼前有了重影:“咦,我怎么看到了三只拖鞋?”
“……”
没问题个鬼。°$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余朝也更加确信她中暑了,至少脑子不太清醒。他留下一句“我去你家看看”,挂上电话。
江林以不明白他要来看什么,但她确实不舒服。
她走下床接了杯水喝,喝完仍觉得喉咙干痒。
余朝也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传来:“我进来了。”
江林以快速扫一眼身上穿的衣服,是中午回来换的睡衣睡裤,她说好。
江林以坐在床前沙发上,脸上浮着一层极不自然的粉,余朝也拿手背覆在她额头,很快收回去:“量体温了吗?”
江林以摇头,自己也用手摸摸额头:“好烫,发烧了吗?”
余朝也:“问医生去。”
江林以点头,起身:“那我现在去一趟社区医院。”
她起身时没站稳,晃了一下。
余朝也一把扶住她:“能自己去吗?”
江林以每说一句话都要附上摇头点头的动作,跟平时活跃好动的样子完全不同,显得很呆讷。这次她摇头又点头:“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余朝也拿起沙发上一件外套扔到她身上:“没事,走。”
他走到房间门口,江林以还在后头,她表情难受,步伐又缓又晃。
余朝也停下脚步等她走上来,弯下身:“上来。”
头晕时每走一步都想吐,江林以没拒绝,她的手臂缠上余朝也的肩颈,脚一蹬,便伏在他背上。
余朝也背着人也能走得很稳,江林以小时候没少让他背,大一点知道男女有别后就很少再有这种近距离接触。
时隔几年,她再次趴在余朝也的背上。
少年的背薄而坚硬,骨感突出得有点硌人。
江林以的下巴抵在他颈窝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