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有没有拍照片?让阿姨看看。”
“妈咪拍了好多张。”江林以说。
转头看到余朝也正瞧她,江林以改口:“啊对,余朝也害羞,不好意思给你们看。”
“……”
林丹把导入到手机的照片和视频放在桌上。?y\o,u¨p/i^n,x,s~w..,c*o?m*
江远山说:“哎,小余穿西装还真像那么回事,这身板挺得,跟白杨树似的。”
“就是说啊,小余可以去拍模特照,他们家要感谢你把衣服穿出这样的效果。”林丹说。
许婉清说:“一一才漂亮呢,裙子一穿项链一戴,像个小公主。”
江远山嘴角一翘,无不得意说:“可不是嘛,长得像公主,脾气也像。”
“妈咪!你看看老江!”江林以扭头和林丹告状。
聊着聊着,话题从最近发生的事转到生日感慨上。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句:“这日子过得真快啊……”
大人们像被按下某个开关,你一句我一句地细数起他们小时候的事。
然而这类话不管被提及多少次,都会有江林以和余朝也不知道的事。
江远山平时就喜欢对外说江林以的糗事,此时越说越起劲:“小余刚来的时候,有天一一回来神神秘秘地问我们,小余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
全然不顾两个当事人就在旁边。
余朝也看过来,江林以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心虚解释:“你当时讷讷的,看起来不太聪明,还以为你没学会说话。”
余朝也:“?”
因为今天刚收了余朝也的礼物,江林以堆着笑,谄媚说:“但是,显然是我有眼无珠了。”
“他这孩子从小就是闷葫芦,只有一一愿意跟他玩了。”余方说。
“还不是跟你学的。”
许婉清没好气地说,随即想到什么,又笑了:“有次我们问朝也有没有在小区里交到新朋友,他说那个叫林江一的女生话好多。”
江林以不可思议地转头:“你还给我冠母姓了?”
“……”
余朝也没想到那些童言无忌会被突然翻出来。
虽然是实话。
“你确实不太聪明。”江林以断定说。
“……”
吃完蛋糕,大人们又把话转到工作上,江林以和余朝也出来到院子里乘凉。
墙根下, 陶盆整齐排列。正值部分花的花期,不同的芬芳在空中交织,酝酿出沉醉的香气。
院子有一座小凉亭,林丹经常在下面工作,一边的画架上还夹着她没完成的作品。
他们把躺椅搬到凉亭外的空处,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仰头看时,今晚夜空如墨色绸缎垂落,没有任何点缀,看起来单调空寂,但江林以的心里满溢充实。
江林以扭头问:“你回家拿了什么?”
余朝也拿出一个长方形丝绒盒子。
“这是什么?”
余朝也没回答,示意她接过去看。
江林以忽然明白过来这也是给自己的,她掀开丝绒盒盖,里面是一条银链。
一只羊头镶在月牙上,玫瑰金和钻晶在凉亭灯下闪着亮光。
“这…….”江林以看了会儿,“这也是生日礼物吗?”
“嗯。”
“为什么有两份生日礼物?”江林以问。
余朝也面向天空望着流云,漫不经心说:“想送就送了。”
江林以想起上个月某一天,她从家里翻到她三岁前戴的金镯子。镯子是江林以周岁宴时她外婆找人打造的,因为江林以生肖属羊,镯身上錾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羊头。
然而,外婆在江林以记事前就己离世,江林以对那位老太太并没太多印象。她把手镯拿给余朝也看,将小一圈的镯子贴向腕间,比划着圈口大小。
余朝也以为她又要说自己胖了的时候,江林以只是歪头看了会儿那只羊头:“真可爱,如果还能戴就好了。”
故人遗留的物件总是裹挟着深厚感情和模糊记忆。
虽然江林以不记得老太太的容貌,但她知道老太太很喜欢她,曾经待她很好。
江林以看看璀璨的项链,又看看余朝也,她莫名笃定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
项链就可以一首戴在身上了。
一种难以抑制的雀跃在江林以心头荡漾,如果是余朝也是个女生,她会扑上对方亲两下。
可他是余朝也。
被她亲一下,可能当场把她扔出大门口的余朝也。
江林以克制住到达极点的冲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