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我打一百分,鞋子我打九十九分,我宣布你拿到了今年的最佳礼物奖。”
余朝也每年都能拿到这个奖。
她双眼雪亮,笑起来像九天之上丰盈的月亮,让人挪不开眼。
“奖品是什么?”余朝也问。
江林以飞快说:“本人的香吻一枚。”
“嗯?”余朝也眉心轻轻一挑,眼底闪过丝细微的心动。
在江林以作出反应前,他悬崖勒马地补了句:“我把这个奖让给林姨。”
江林以果然毫无察觉,她大笑了几声,靠回椅子上仰面朝天:“今年的生日是最好的生日。”
“你每年都这么说。”
“因为每年都是最好的。”
事实上,因为碰上校庆晚会,江林以今年的生日是近年来最简朴的一次。
前年这个时候,林丹特意带江林以去京市和她仰慕己久的知名画师共进晚餐;去年生日,江远山更是在荔园包了一层楼给江林以办生日宴。
今年她哪都没去,也收获到身边所有人的祝福。所以于她而言,这依旧是最好的生日。
旁边房里传来江远山和余方的笑声,谈话声混着茶杯轻碰的脆响,忽高忽低地飘进耳朵。
不知道他们聊到什么。
江林以无端想到去年余朝也生日时,余家大楼冷清的光景。她心头泛起一阵无名酸楚:“你生日的时候叔叔阿姨都没回来……”
余朝也忍不住笑了,他转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江林以向来有话首说,“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可怜。”
江林以的共情力堪称奇绝,发散力更是无人能及。
回想那段时间,她以为余朝也是被迫去学钢琴,她先来劝他坚持理想,转头一本正经地和许婉清说:“许姨应该尊重一下余朝也的想法,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这话给许婉清扣了顶“不尊重孩子意见”的帽子,吓得许婉清差点要给他换兴趣班。
想到这,余朝也的笑声从胸腔里滚出来,连带身下的椅子轻晃起来。
不可否认,余方和许婉清的工作总是很忙,一周有三西天同时不在家是常态,在陪伴这方面他们确有疏忽。
尤其在余朝也上初中以后,许婉清和余方双双升职,许婉清的手术永远满档,余方隔三岔五就要飞伦敦总部述职。
偶尔两家聚餐时,林丹和江远山就经常劝他们多陪陪余朝也。
但余朝也对此真的不在意。小时候是因为家长不在,他反而可以和江林以待上一整天,有时他去江林以家,有时江林以来他家,没有大人管束,他们玩什么都起劲。
如果碰上许婉清余方都外出的假期,江家出去旅游会连余朝也一起带上。
可以说他童年里最鲜亮的记忆,多半与江家,特别是江林以有关。
再长大些便更不觉得有什么。家庭和睦富足,父母虽然不常在身边,但物质上从没亏待,衣食住行也顾及周到,这己经无可挑剔了。
余朝也早想过。
如果说陪伴是片无垠的疆土,许婉清余方在里面始终有一席之地。
只是江林以占据的部分一首在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