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朝也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好像有点在意林致。”
“你在转移话题。”
“我只是不想掉入自证陷阱。”
“你就是在钓着人家。”
“你很关心她吗?”
“……”
两人不分上下地斗了几个来回,看来他们应该没什么情况,江林以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余朝也也跟着换话问:“想好选什么专业了?”
联考查分数前十分钟,余朝也等到了江林以的电话。
屏幕里,江家一家三口对着电脑严阵以待,江远山在手机前跟他说:“小余,你现在没在忙吧?一一说要跟你分享这……”
江远山话没说完,江林以就把他撞开:“我要你见证这载入史册、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生死攸关……的时刻。”
江林以一口气列出七八个词语,差点喘不上气,余朝也听完后说:“告诉我你写作文时不会用这些词语凑字数的,对不对。”
江远山甚至准备了个小型礼炮,在听到林丹激动叫出277分后,余朝也听到砰地一声。
屏幕里漫天彩带飞舞,江林以踩在沙发上跳了两分钟。
277的分数位居省内第西,江林以早了解过央美的招生简章,她心里有数,说:“美术学或者绘画,看校考结果。\@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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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下公交站台,雨势骤然倾盆,即使撑着伞,两人还是淋到了点雨,特别是余朝也。
江林以回家睡了个午觉,起床后,她拿着几份试卷去余家。
敲了敲余朝也的房间门。
“进来。”房间内传来余朝也闷闷的声音。
听起来像感冒了。
江林以疑惑地推门进去,余朝也正在找书。
余朝也看到她手中的试卷,转头咳了几声,江林以奇怪:“怎么,这试卷有毒还是中午的饭有毒?”
“你有。”
余朝也甩给她一袋口罩。
看来是真感冒了,印象里余朝也好像很久没生过病了,江林以稀奇道:“不是吧,余朝也,淋了那点雨就感冒了?”
“嗯,我弱不禁风不堪一击纤弱无力,你担待点。”
“……”
“在家戴什么口罩,又不是流感。”江林以没拆开口罩,转而问:“你就没从京市带点礼物给我吗?”
“桌上有个保温杯。”
江林以一下子就找到他说的保温杯,她拿起来晃了晃,里面还有水。
“这是什么?”
“京市的雪,你不是想看吗。”
“……”
江林以索性明示:“我昨天看上了你们阿迪和你们学校联名的外套,那紫色多漂亮。”
“还有吗?”
“茶饼点心、奶糕、甜皮鸭、烤鸭、酱菜。”
“说完了?”余朝也拿起手机,“说完了我现在订机票,带你去吃够了再回来。”
“……”
说走就走不现实。两人拿着试卷和练习册笔记本到书房,余朝也简单看一遍试卷,把知识框架列出来。
在江林以写题的时候,他把江林以最近几次大考的数学试卷看了遍,大概弄清哪些考点是她容易出错的,在练习册上勾出对应题目做巩固练习。
他讲题时鼻音厚重,时不时转头掩鼻打个很响亮的喷嚏。
江林以担忧地侧头看他:“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余朝也说不用,手指敲了敲她笔尖的位置:“公式用错了……”
江林以问:“你要不要吃点药?”
“吃过了。刚才讲过,这里应该先用……”
“去休息一下吧?”
要说的话三番两次被打断,余朝也眉头一蹙:“江林以。”
嗓音因为低沉显得有些严肃,江林以立刻噤声,余朝也也意识到这点,他放缓声说:“安静写你的作业。”
江林以腾地起身:“我要上厕所。”
余朝也眼皮都懒得抬:“上厕所还要昭告天下,你是小学生吗?”
江林以挺起胸脯:“我是尊贵的高三生。”
二十分钟后,江林以从厕所回来,手里搓着纸巾,她边擦手边说:“你用的沐浴露是不是——”
话说一半,看到余朝也正趴在桌子上。
睡着了?
江林以悄然走近了瞧。
书房的暖灯落在余朝也的宽肩上,他细长的手指松松垮垮地垂落在桌边。双臂压在笔记本上,侧脸埋在臂弯里,似是硌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