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姐姐都不叫了,江林以对着碗笑了下,听到余朝也说:“她的手比较金贵。”
余真不乐意地哼一声,引来大姑的注意。
趁余方去端汤的功夫,大姑把话题转到余朝也身上:“对了,小余在学校读什么专业的呀?”
猜余朝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许婉清替他说:“临床医学。”
大姑一惊一乍:“怎么选了这个专业,婉清,学医多辛苦,你是知道的。你帮小余选的啊?”
“我选的。”余朝也抬头说。
大姑父趁机插话:“现在学金融、计算机这些专业比较吃香吧,找工作轻松不说,工资也高。我们邻居家儿子也在京市,读计算机专业,去年出来工作,实习工资一个月都有九千呢。”
他话里处处透着自负骄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自己儿子。
大姑说:“不过这些专业分高,也不是说报就能报的。”
听出他们话里有话,许婉清也只是附和地牵强笑笑。
余真在这时问余朝也:“哥,你高考多少分呀?”
余朝也终于好好回答她的问题:“我没参加高考。”
余真卡壳了,在她的认知里,升学一般都是先中考后高考,两者缺一不可。
“他是保送生。保送生就是不用参加高考,通过竞赛被大学提前录取入学的人。”江林以解释说。
大姑和大姑父同时一怔,他们的受教育程度不比余方许婉清,况且余真才初中,这显然不在他们能接触到的范围以内。
大姑试探问:“什么竞赛呀?难度大吗?”
余方在这时把煲好的汤端出来放桌上,他拿起许婉清的碗,接话说:“不是什么大比赛,参加着玩的。”
江林以给余真比了个数字,说:“去年保送华清的全国只有101个人,你哥就在其中,厉害吧。”
余真只在电视新闻听过保送生,虽然不清楚具体流程,但一听是华清大学,加上江林以语气老道,她被唬得连连点头:“厉害,我妈也想我考华清。”
大姑和大姑父听到这话干巴地笑,他们让子女考华清有很大说空话的成分在,但余朝也是真考上了。
之前许婉清余方从来只说余朝也的成绩还行,他们以为是漂亮话,没想到“还行”居然是这种水平。
许婉清抬碗喝了口热汤,眉头在碗后舒展开。
余方也给余真盛了碗汤:“小真努力学习,以后也能考得上。”
江林以凑头和余朝也嘀咕:“这么说,我努力努力也能考华清。”
余朝也又把一只剥好的虾放在江林以的油碟里:“你本来就考得上。”
……
吃完饭,江林以和余朝也同时放下筷子,和桌上其他人说了句“慢慢吃”后,一齐往餐厅外走。
余真立刻扔下碗筷追出去。
大姑在后面喊了句:“真真,跟你哥好好学下怎么学习。”
余真全当没听见,出来时瞧见江林以和余朝也一起坐在沙发上。
江林以摆着鬼脸说了句话,余朝也就笑起来,细长的眼睫好似蝶翅染上霜。
余真不太高兴,余朝也很少对他们家人笑,难得笑时也是极其敷衍。
她才是余朝也有亲缘关系的妹妹,这么想着,余真也坐到余朝也身边:“你们在说什么啊?”
沙发上的空间突然变得拥挤,余朝也往江林以那边挪,江林以不得不往后退:“你很粘你哥啊。”
余真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明明是你更粘我哥吧?”
“哈?”
江林以夸张地叫了声:“我?粘着他?”
余朝也好整以暇,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江林以绝不会让他置身事外,她的语气转瞬变为肯定:“我粘他,那是因为——”
说着,她捏起一颗葡萄,翘着兰花指递到余朝也唇边,拿捏着甜腻的腔调:“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余朝也略一倾身,唇齿轻擦过她的指尖,将她指间那颗葡萄含进嘴里。
温软过后,沾上一点湿。
江林以愣了下,惊觉回头看余朝也,不可思议地瞪起眼睛:你还真吃啊?!
这次可不是她手误。
余朝也咽下嚼碎的果肉,淡定对她的话给予肯定:“确实是。”
江林以收回手,不太自在地拿纸巾擦了擦手。
余真看呆了,他们表现那么自然亲密,显得她才是外人。她非加入他们不可:“你们今晚要做什么?”
江林以将手里剩下的葡萄吃完:“你想干嘛?”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