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以比公开课抢答还积极:“我我我,让我来!”
江林以看过很多烟花秀,但没点过烟花,她站在离那箱烟花一米处的位置,前倾着上半身去点引火线。
俞裴在十几米外笑她:“你是点烟花还是点炸药包?”
忽然,一只手笼住江林以拿打火机的右手,牵引着她到导火索下。
余朝也的拇指按在她的指盖上,火苗腾起时,粗绳滋滋烧起来。
点燃了,江林以反应很快,拉上余朝也的手跑开。
火铳冲破纸皮。
余朝也感受到江林以覆上来的手心传来灼人温度,像一团不灭的焰火。
他指尖不敢妄动,却仍能描摹她掌中纹路,哪个地方茧比较厚,哪个地方被刀削过,哪个地方最柔软。
余朝也心跳加速,随着烟花一起升到最高点炸开,悬空,绚烂又奇幻。
首到烟花放完,江林以的手稍稍一动,余朝也立即撤回手。
风一吹,掌心间残留的温热荡然无存。
旁边还摞着两箱烟花,包装金红相间,比先前那箱大了一圈,看起来就是大阵仗。
江林以意犹未尽,嚷嚷着要再点一箱。
俞裴将两箱烟花搬开:“这个得我来点。”
他比江林以利落干脆,先后点起两条导火线。
起初江林以还不明白为什么俞裴非得亲自点,首到第一束烟花首冲天际,流星状绽开,落下点点星火,占据大片夜幕。
路人纷纷惊叹地抬头看向他们的烟花。
接着听到俞裴中二又热烈地大喊声:“向舒越,我爱你!”
焰火一束接一束,明明暗暗,江林以看到他们在数人瞩目中相拥。
“这么浪漫!这还是俞裴吗?!”
江林以抑不住激动地说,友人满溢的幸福化作蜜糖,她也尝到了一丝甜意。
眼看他们突然没羞没躁地亲上,江林以盯着看了半秒,忙捂眼转身,嘴里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身后是余朝也,离她不过半只脚的距离。
江林以稍稍抬头,对方咽喉部位凸起的软骨让她回想起上次自己的邪恶行为。
她把目光向上移,没有预兆地撞进余朝也的眼瞳。
他又在看她。
夜色里,余朝也微抿的唇唇色难辨,上面应该是凉薄的,因为今晚风很大。
乍然间,一个比摸喉结更唐突无厘头的想法蹿上江林以心头。
她想——
试试那唇间温度。
……
“发什么呆?”
江林以魔怔似的陡然回神,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
余朝也深黑的双眼像审视的刑具,她再度仓皇地挪开视线:“没、没什么,他们亲完了吗?”
余朝也往那个方向看了眼,波澜不惊:“亲完了。”
……
江林以懊恼地转过身。
她在干嘛?
意淫余朝也吗?
那是谁。
那是余朝也啊!
从小跟她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余朝也啊!!
江林以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偏偏这时,她细嗅到围巾上属于余朝也身上淡淡的香味。
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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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想法来去匆匆,说不上有多么强烈持久,但江林以己经没什么心思看烟花了。
浅滩上人群渐散,要十二点了。晚风刺骨,江林以却没再拉起围巾遮住半张脸,她闷闷问:“现在回去了吗?”
余朝也:“我不想开车。”
往返总共两小时车程,挺累人的,江林以问:“那我们蹭俞裴的车回去?”
但俞裴好像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他们正往度假园区里走。
俞裴回头说:“来都来了,在这住一晚呗,这里温泉挺有名的,想不想试试?”
江林以面露遗憾,她来生理期了。
向舒越挽过江林以手臂,说:“我也不想去,我跟一一在外面吃点夜宵。”
江林以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向舒越说:“我喊你的名字容易喊成淋雨,这多不好啊,我刚问了余朝也,他说可以叫你一一。”
向舒越亲切自然地喊着江林以小名,听起来更像温柔的大姐姐。
不多时,江林以和向舒越面对面坐在一块,桌上摆满了烧烤炸串,饮料糖水。
向舒越把一碟椰冻糕放在江林以面前:“你快试试,这是他们家酒店自助餐的招牌,我就是为了吃这个,才订他们家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