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林以醒过来时脑子里像被装了十斤石头,头痛皲裂。\2.c¢y,x~s?w-.?n¨e-t/
见床边放着杯水,江林以顺手抄起床头的水杯灌了一大口,下一秒整张脸皱起来——凉透的蜂蜜水甜得发腻。
对了,这杯水是余朝也泡的吗?昨晚好像是余朝也送她回来的。
所以……她才会做了和余朝也接吻那种梦。
江林以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一边懊恼怎么做了这种梦,一边又自嘲她只敢在梦里做这种事。
不过,梦里余朝也的吻技还挺好。
手机显示余朝也的来电,江林以眉心一跳,心虚地划下接通。
“醒了吗?”
“刚醒。你在按门铃吗,我去给你开门……”
“不是我,”余朝也提高音量制止道,“你别去。”他冷峻得像在下达命令:“你哪都别去,别出门,别拉开房间的窗帘。”
江林以不由警惕起来:“外面出什么事了?”
余朝也那边脚步匆匆,留下一句等我过去,没再跟她多说。
考试前积压的不安再次涌上来,江林以划开手机,居然下午三点了。
在这一个小时前,余朝也和林丹几乎是轮番给她打电话。
下面是当地新闻推送。
【远航审计因涉庞氏影业的财务审计问题正在接受调查】
【庞氏影业联合深行、百联等多家企业对远航提出起诉】
【远航审计合伙人高志航涉4000万赃款潜逃出境】
……
江林以定在原地,一个个词条点进去看。
不恰当审计意见、存在严重重大错误、虚增利润、联系不上负责人……
她怎么看不懂呢。
江林以忐忑地给江远山打电话。
“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昨晚聚会上他们还打过电话来,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楼下的嘈杂声又大了些,伴随着保安的吆喝声传上来,江林以走到窗边,想起余朝也的话,她只拉开帘子一角往外瞄。
楼下好几个抬着摄像机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她家门口,物业保安正在清赶闲杂人等。
江林以放下帘子,转而给林丹打电话,也没打通。
每响起一个“无法接听”的机械女声,她的心就往不见底的地窖砸几米。
首到余朝也上门,江林以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余朝也提着几个外卖袋子进来,江林以想到昨晚那个感受很真实的梦。
气氛一时有点微妙,江林以问:“昨晚是你送我到房间里的?”
余朝也换鞋时低下头,嗯了一声。
江林以:“我就说。我只记得我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
余朝也皱眉盯着她看了两秒,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下次别喝那么多。”
江林以莫名觉得这个眼神有点怪异:“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我昨晚发酒疯吐你身上了?”
余朝也别过脸,耳尖一点红:“没有,赶紧去洗澡,一身酒气臭死了。?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江林以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虽然确实带着隔夜的酒气,但居然被首接嫌弃了。她故意凑近余朝也,用力在他身前吸一口气:“你好香啊,香香公主。”
“……”
江林以洗完澡出来,他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吃不知道该归类于哪一餐的饭。当地电视频道正在回放早间新闻,余朝也拿起遥控器,换了个电影台。
江林以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连平时喜欢喝的糖水都没动一口,她再次拿起手机给林丹打电话。
这次电话通了,却不是林丹的声音。
“小姑,我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不接电话?你跟他们在一起吗?他们看没看新闻?”
面对江林以的连环炮似的发问,江晴安抚说:“一一你别急,你爸爸在回去的路上了,新闻上的事他会处理的。”
听江远山要回来,江林以这才稍微放心,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话里的问题:“我妈妈呢?妈咪不回来吗?”
江晴细声哄道:“你妈妈还有些事要留在杭市处理,她正忙着呢,晚点让她打给你,可以吗?”
“在你爸爸到家之前尽量别出门,好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林以无言,江晴小姑一口一个行吗好吗,其实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被动地等大人们回来。
江林以有些无奈:“好的,小姑再见。”
她们的对话悉数落在余朝也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