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芦苇荡静得出奇。′s~o,u¢s,o.u_x*s\w*.?c?o.m!
周克华把摩托车停在堤坝上,拎着渔具箱和折叠椅,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往下走。月光很亮,照得水面泛着银光,芦苇的影子投在水面上,像一排排站立的士兵。他选了个老位置,在芦苇荡边缘一块突出的平地上支好椅子,打开渔具箱。
"今晚应该能钓到大货。"他自言自语道,把鱼饵穿在钩上。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蛙鸣,除此之外,只有微风拂过芦苇的沙沙声。
周克华甩出鱼线,铅坠"扑通"一声没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他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份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星斗。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刻——没有老板的催促,没有妻子的唠叨,只有他和这片水域。
半小时过去了,浮漂纹丝不动。周克华皱了皱眉,这不太寻常。这片水域他来过不下二十次,每次至少能钓上几条鲫鱼或者鲤鱼。他收回线检查鱼饵,发现完好无损。
"奇怪..."他嘟囔着,重新甩出鱼线。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水面泛起一阵不规则的波纹,不是鱼游过的那种小涟漪,而是像有什么大东西在水下缓缓移动。\x\i-a.o?s\h-u?o!h-u!a·n?g¢.^c?o′m,周克华眯起眼睛,盯着那片水域。月光下,他隐约看到一个暗影在水下游弋,比普通鱼类大得多。
"该不会是条大黑鱼吧?"他兴奋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轻轻搭在鱼竿上,随时准备提竿。
浮漂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然后猛地沉入水中。周克华立刻提竿,鱼竿弯成了夸张的弧度,线轮"吱吱"作响。
"上钩了!"他喊道,肾上腺素飙升。这绝对是个大家伙,拉力比他以往钓到的任何鱼都要强。他双手紧握鱼竿,开始收线,但水下的生物似乎也在用力拉扯。
拉锯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周克华的手臂己经开始酸痛。突然,拉力消失了,鱼线松弛下来。他以为鱼跑了,正失望时,水面"哗啦"一声破开,一个黑影跃出水面。
周克华倒吸一口冷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东西...不是鱼。至少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鱼。
月光下,他看清了那个生物:体型像一条巨大的鲶鱼,但头部异常宽大,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上面布满了奇怪的褶皱和突起。-s¨o`s,o/s¢h′u~.+c,o,m\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身体两侧长着的不是鱼鳍,而是...类似人手的东西,五根细长的手指在水中划动。
那生物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然后重重落回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周克华僵在原地,鱼竿从他麻木的手指间滑落。
"这他妈是什么..."他声音颤抖,眼睛死死盯着水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水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周克华知道,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在水面之下游弋。他缓慢地站起身,本能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但他的好奇心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芦苇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沙沙声,比风吹的更响,更有目的性。周克华猛地转头,看到芦苇在剧烈晃动,有什么东西正快速穿过芦苇荡向他靠近。
"谁在那里?"他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答,只有芦苇被拨动的声响越来越近。周克华后退几步,撞到了自己的渔具箱。他弯腰抓起手电筒,颤抖着按下开关。
光束刺破黑暗,照向声音的来源。在光线的边缘,他看到一个苍白的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看不清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人类。
周克华的喉咙发紧,冷汗顺着后背流下。他决定不再等待答案,转身就往堤坝上跑。刚跑出几步,他听到身后传来水花声,然后是湿漉漉的物体拖过地面的声音。
他不敢回头,拼命往上爬,杂草和芦苇的叶子抽打着他的脸和手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肺部像着了火一样。终于爬到堤坝上,他踉跄着跑向摩托车,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
发动机轰鸣起来,周克华猛拧油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首到开出几公里,他才敢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月光下,堤坝上空无一人。但他确信,有什么东西刚才就在那里,看着他离开。
周克华没有回家,而是首接开到了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他需要灯光,需要人群,需要一切能证明他还活在正常世界的东西。推开玻璃门时,他的手还在发抖。
"先生,您没事吧?"收银台的女孩关切地问。
周克华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