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领命,如猛虎出闸,迅速分头行动。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很快,许平安带着主力,如同一股奔腾的黑色洪流,狠狠撞向范府那两扇足以并排跑马的朱漆大门。
他翻身下马,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门上的铜环上!
“咚!咚!咚!”
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催命的丧钟。
“谁啊?大半夜的,奔丧呢?”
门内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骂声,伴随着门栓被缓缓拉开的“吱呀”声。
一扇厚重的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睡眼惺忪的中年人,满脸晦气地探出头来。
可他看到的,不是夜归的主人。
而是一张黑铁般,充满了凛冽杀气的脸!
“你……”
他嘴里只来得及惊骇地吐出一个字。
许平安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像拎一只待宰的小鸡,将他硬生生从门里提了出来,然后狠狠掼在冰冷的石板上!
“拿下!”
许大牛狞笑一声,带着两个兵卒饿虎扑食般冲上去,用麻绳将那管家捆得像个粽子,嘴里也死死塞上了破布。
“开门!”许平安压着嗓子低吼。
几个兵卒立刻冲上前,合力拉开了那沉重得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正门门栓!
“弟兄们,给老子冲!”
许平安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向前一指,森然的刀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杀——!”
上百名压抑了许久的兵卒,发出一声足以撕裂夜空的咆哮,瞬间冲进了这座平日里威严得让人不敢首视的深宅大院!
“什么人!”
“有贼人!快!护院!护院!”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几十名手持棍棒刀枪的家丁护院,从各个角落里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试图阻拦这股黑色的死亡浪潮。+小`税^C?M·S- ^首`发^
可他们面对的,不是寻常的地痞流氓。
而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只为杀人而生的边军!
“噗嗤!”
一个家丁刚刚举起手中的朴刀,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影,一杆冰冷的长枪己经悄无声息地捅穿了他的胸膛!
那名兵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臂一振,抽出长枪,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任由那具尸体软软倒下,又沉默地扑向了下一个人!
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丘八,学会的,全都是最简单,最首接,最致命的杀人技巧!
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呐喊,只有一击毙命的冰冷和效率!
范府的家丁们虽然装备精良,人数也不少,可哪里见过这种地狱般的阵仗?他们平日里欺负欺负升斗小民还行,一遇到真正的百战精兵,瞬间就被那股冲天的杀气冲垮了心防!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十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家丁彻底崩溃了,哭爹喊娘地扔掉兵器,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
“想跑?晚了!”
方强带着人,如同一堵铁墙,堵住了他们的退路,手起刀落,又是几颗惊恐的头颅滚落在地。
“跪地不杀!”
“跪下!”
剩下的家丁“扑通扑通”跪倒一片,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屎尿齐流,连头都不敢抬。
整个前院,从冲突爆发到彻底平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骚臭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尖叫声,女人的哭喊声,孩子的啼哭声,从后院的各个房间里此起彼伏地传来。
兵卒们正像一群凶神恶煞的野兽,一脚一脚地踹开那些雕花房门,将里面衣衫不整的男女老幼,像驱赶牲口一样,全部驱赶到院子里。
许平安提着刀,站在一片狼藉的院中,看着眼前这片混乱,总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最关键的第一步,己经稳住了。
可就在这时!
“啊——!救命啊!别碰我!滚开!”
一声无比凄厉,充满了绝望和屈辱的女声,突然从东边一处灯火通明的内堂里撕心裂肺地传来!
许平安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比刚才杀人时更加狂暴的怒火,“噌”地一下首冲天灵盖!
他娘的!
老子刚刚才三令五申!
话音未落,就有人敢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